謝暄姿勢慵懶的坐在椅子上,一隻手隨意的搭在曲起的右腿膝蓋上,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撥弄著桌子上的乾果,微抬著頭,嘴角含笑盯著林司念。
似乎就是在等林司念的一個回答。
林司念笑了一聲,她說道“大人說的沒錯,這些確實是美味,更是最美味的下酒菜。”
謝暄微微挑眉,似乎是對林司念的這個回答很是滿意,他拿起一個婆淡,大拇跟食指輕輕一捏,立刻將那婆淡捏開。
然後他將這顆婆淡仔遞到了林司念的麵前。
林司念一怔。
她笑了笑,伸手接過,放進嘴中,咀嚼著。
謝暄問“味道如何?”
林司念說道“雖然我之前也吃過幾次婆淡,但是那些味道都沒這個好,這是……,鹽焗?”
“對。”
謝暄大手一揮,又道,“再嘗嘗這些。”
說這話的時候,謝暄倒了兩杯酒,自顧自的開始喝了起來。
林司念把桌子上的幾樣堅果都嘗了遍。
好吃,是真的好吃,但是有個問題,林司念一直沒搞明白。
她問“大人,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而且,大人帶著這些東西夜訪我的住處,隻怕不僅僅是因為想跟我喝酒這麼簡單吧?”
謝暄拿起一個核桃,輕輕捏碎,掰開,一半填進了自己的嘴中,另外一半遞到了林司念的麵前。
林司念又是一怔,這個謝暄,是要乾什麼?
她自己又不是不會剝。
林司念笑著搖頭“不敢勞煩大人。”
謝暄挑挑眉,放到一旁,又喝了一口酒。
他問“給陛下的奏折可寫好了?”
林司念也喝了一口酒,說道“嗯,已經寫完,讓人快馬加鞭送往京城。”
謝暄輕輕點了點頭,狀似不經意道“那個秦國公世子,怎麼會在這裡?”
提到這事,林司念合適高興,她笑著說“給我送陛下的聖旨呢。”
一說聖旨,謝暄大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謝暄道“你與安王取消婚事的聖旨?”
林司念笑著說“大人果然厲害,一踩就中。”
謝暄笑了笑。
酒杯已經見底,他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自顧自的喝著,也不再說話。
林司念陪著他喝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她又問了一遍“大人今夜來我的房間,不會真的隻是為了讓我陪著你喝酒吧?”
謝暄淡淡笑了一聲,說道“怎麼,本座在你心中就是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人?來你這裡,就必須是有目的的?”
這話說的,林夏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她隻能舉起酒杯,笑著說“是司念無理了,這杯司念認罰。”
謝暄將視線看向彆處,最後視線定格在那兩扇緊緊關閉的窗戶。
他突然低聲道“為什麼人總是有目的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