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從紮西魯的帳篷走出來,騎在馬上,謝暄神色平靜,但是林司念卻察覺出了這份平靜背後的不尋常。
不過一路上,林司念什麼都沒說,直到幾人回到大都城,石波下馬,朝著眾人行了一禮後告辭。
看著石波離開的背影,林司念轉而對秦禛說“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要與謝將軍說。”
秦禛不太情願,不過看林司念的神色,就知道兩個人是有要事要商量。
隻能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謝暄朝著林司念微微一笑,說道“林小將軍還沒去本座的房間坐坐吧?請吧。”
衡石與弼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口,見到林司念來了,連忙笑著打招呼“見過林將軍,林將軍快請。”
說完,還弓著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林司念被兩個人這異常的熱情弄的一怔。
謝暄皺著眉“你們當自己是店小二迎客呢?去倒杯茶來。”
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是。”
說完,還不忘互相眨了眨眼,又給謝暄使眼色。
謝暄“滾!”
林司念不認同的看了謝暄一眼“你平常就是這麼對自己的親信的?”
怪不得京城盛傳謝暄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怪物,雖然她知道謝暄不是傳聞中的那種人,但是他對自己的親信態度也太過惡劣了吧。
謝暄饒有興致的看著林司念,說道“林小將軍這語氣,倒像管家婆。”
林司念“……”
得,她就不該多說話,反正是他自己的心腹,愛打愛罵,與她又何乾呢?
謝暄見林司念氣得漲紅了臉,不由得笑了,他笑著說“林小將軍這氣性倒是大,怪不得做不出來那二女共侍一夫的窩囊事來。”
林司念眉頭微微蹙起,有些不高興的說“將軍若是想與我說這樣無聊的事情,那我就告辭了。”
謝暄連忙認錯“是本座的不是,不應該拿這些事汙了林小將軍的耳朵,隻不過,本座這裡有封書信,林小將軍倒是可以一看。”
說完,謝暄起身,走到一個書桌前,從裡麵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封信,遞到了林司念的麵前。
林司念接過,打開看了裡麵的內容,隨即臉色大變。
謝暄說道“玲瓏縣主,不對,如今應該稱呼楚玲瓏為柔柔公主了。
京城傳來消息,說北羯的柔柔公主將靖安伯府的財務洗劫一空,她帶著這些財務正往北羯的大都城趕呢。
如果路上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估計再有兩個月也該到了。
隻是那靖安伯府裡麵的人,都是傻的嗎?竟然被一個楚玲瓏給耍的團團轉。”
林司念道“你為何要對我說這些?又為何要給我看這封信?”
這封信是帶著楚玲瓏北上的那位北羯細作,寫給北羯皇室的,隻不過被謝暄半路攔截。
謝暄挑了挑眉,說道“等這個楚玲瓏回了大都城,那就等於落入了你的手中,本座讓你看這封信,自然是讓你提前知曉這件事,也好造作打算,畢竟隻要楚玲瓏回到大都城,那就是北羯的柔柔公主,你若想對她做什麼,也要提前想個合適的理由。”
林司念淡淡道“如果整個大都城都被我攻下,所有的北羯人都對我大啟俯首稱臣,我需要在意一個北羯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