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爾丹笑嘻嘻的盯著謝暄。
謝暄卻隻對若爾丹微微一笑,淡淡吐出兩個字“不行。”
林司念輕輕歎口氣。
心想這謝暄還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呢。
若爾丹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她笑著說“不虧是本小姐看中的男人,果然與眾不同。”
說完,她打了一個響指,一批黑的發亮的駿馬跑了過來。
若爾丹上馬,回頭對著謝暄說“謝暄謝將軍,今日一戰你欠了我若爾丹一個人情,更欠了整個燒鐵奴的一個人情,燒鐵奴流浪了上百年,隻希望你能給我整個族群一個安定的環境,彆忘了今日一戰。”
謝暄抬手抱拳“丹小姐放心,今日恩情,謝暄沒齒難忘,有我謝暄再,燒鐵奴便再也不必流浪。”
若爾丹坐在馬背上,抬手朝謝暄抱拳行禮“套用你們大啟的一句話,君子一言。”
謝暄道“駟馬難追。”
若爾丹說著,又將目光投向林司念,臉上的笑容彆有深意,她笑著說“林將軍,你身旁的這個男人,你可要看好了,否則,彆說旁人了,我若爾丹也會將他奪走。”
林司念一臉的疑惑。
若爾丹笑著說“你呀,唉,怪不得旁人說,當局者迷,今日本小姐便再做一件好事,你身旁的男子,他仰慕你呢。”
林司念一怔。
還沒等林司念反應過來,若爾丹一夾馬肚子,喊了句“駕!”,笑著騎馬離去。
林司念看著若爾丹離去的背影,再轉身看謝暄,總覺得有一絲絲尷尬。
她朝謝暄笑了笑,說道“若爾丹不必咱們大啟的女子,說話快人快語,將軍彆見怪。”
謝暄看著林司念,反問道“為何要見怪?”
林司念又是一怔。
她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很快,將士們已經將戰場清理完了。
黑狼的幾萬大軍跑的跑逃的逃,反倒是剩下了不少糧草。
林司念的副將來稟報的時候,林司念大手一揮,說道“既然有人送糧草過來,咱們又怎麼能不笑納呢?將士們戰了一天一夜,想來也餓了,如今有了糧食了,自然要敞開了吃。”
謝暄看著林司念。
林司念被謝暄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問道“要不,這些糧草,也分給你一些?”
謝暄笑道“我缺你那點糧草?”
林司念不明所以,那他用那種眼神看著她做什麼?
像是要從她身上要到什麼似的。
林司念轉身朝將士們走去。
謝暄則跟在她的身後。
這一戰大捷,天山穀又比外麵暖和,將士們吃肉唱歌,暫且放鬆了半晌。
吃完飯,又原地休息了半天,到了晚上,將士們趁著月色,朝黑狼的黑狼城而去。
這裡距離黑狼城隻有半天的路程。
路上,林司念問謝暄“你們怎麼會突然遇到了埋伏?”
提及此事,謝暄很是懊惱,他說“此事,是本座疏忽了。從大都城到黑狼城原本兩天是兩天的行程,隻是出發的頭一天突然下起了雪,大軍隻能先就地紮營。”
謝暄率軍走的當天確實下了雪,當時林司念還在想大雪天,也不知道謝暄行軍方不方便。
林司念正想著呢,便聽到謝暄繼續說,“雪下了一天,大軍卻不能休息一天,隻能見雪勢稍微小一點的後半夜繼續行軍,一天後,我們到了天山穀,天山穀比周圍的地方要暖和很多,所以本座便讓將士們先入天山穀休息一夜,本想著明天繼續趕路。
不知道天山穀就是黑狼人特意為本座準備的甕中捉鱉。他們半夜襲擊,想將我軍活活困死在天山穀。”
林司念聽完後,神色難看。
好半晌,她才說“隻怕此時另有蹊蹺,黑狼的人怎麼會知道我軍行至天山穀?又怎麼會提前就埋伏好?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謝暄說道“本座也懷疑是軍中出了叛徒,隻是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抓到軍中的叛徒是誰。”
林司念沉思片刻說“這件事,咱們還是先到了黑狼城再說吧。”
夜風習習,天山下的月光更加的清冷明亮。
謝暄側頭看著林司念,說道“你擔心黑狼城內劉將軍他們?”
林司念說“這一仗我們勝的尚且艱難,更何況身在虎狼窩中的劉將軍他們。”
夜色下,謝暄眸色沉沉的盯著林司念。
林司念被謝暄盯的有些不自然,她問“將軍為何要這樣看著我?”
謝暄的目光沒有任何避嫌,而是壓低了聲音說道“來日我若為君,必定會封卿為相。”
聽到這話,林司念猛地一驚,嚇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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