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立成連忙打開保險櫃,見到那部手機擺放的位置和平時不同,他腦子嗡的一聲。
馬立成感覺有些耳鳴。
他忽然想到,自己的大侄子不久前才剛從辦公室裡出去。
這間辦公室的內部,安裝了各種防竊聽的安保措施,防盜也是世界頂級的,想要進這間辦公室,就必須得用自己的指紋才行。
除了他以外,還能進這間辦公室的,也就隻有不久前馬立成親自開門帶進來的的馬天宇。
難不成他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馬立成的腦子一片混亂,他來不及多想,連忙跑了出去。
跑到走廊外麵,他迷茫了。
我該去哪找他?
趕緊給他打電話!
這麼想著,馬立成趕忙掏出自己的手機,因為過於慌張,一個沒拿穩,手機啪嘰一聲摔在了地上。
一股無名火直衝馬立成的頭頂,他泄憤般的踢了手機一腳。
那部手機就像足球一樣飛了出去,咣當一聲,砸在牆壁上,散架了。
“焯!!!”
這時,他忽然想到,馬天宇有可能會在俱樂部的地下車庫。
沒記錯的話,他今天應該是開車來的。
想到這裡,馬立成連忙跑到電梯口。
看了一眼電梯顯示屏,此時電梯正在三樓。
從剛才的時間算起的話,這班電梯,極大概率是馬天宇按下的。
現在下樓,說不定還能追上他!
馬立成慌裡慌張的跑到一麵牆壁附近,隨即打通暗格,按下了按鈕,一瞬間,原本是牆壁的位置,赫然出現了一個隱蔽的電梯口。
這裡是從他修建這棟大樓開始,就設計好的隱藏逃生通道。
從這棟大樓建成開始,這部電梯甚至都從來沒用過。
進入電梯後,馬立成瘋狂的按著負一樓的按鍵,心急如焚的等待了大約一分鐘左右,電梯門終於打開了。
馬立成發瘋一般的奔向負一層的停車場,而馬天宇的背影,就在不遠處。
“大侄子————!!!”
馬立成的這一嗓子,宛如河東獅吼一般,回蕩在空曠的停車場內,走在前麵的馬天宇被嚇了個激靈。
馬立成三步並做兩步,幾乎是跑到了馬天宇的身前。
此時,馬天宇的心臟狂跳,瞧二叔的這幅模樣,難不成是發現什麼了?
馬天宇從小到大,還沒見過二叔露出過這種驚慌失措的窘態過。
這讓他感覺麵前的二叔,宛如變了個人似的,很陌生,讓他感到莫名的恐懼。
話雖如此,他還是強裝鎮定的說道“二叔,你怎麼了?怎麼這麼著急?”
“你已經知道了吧!”馬立成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這麼吼道。
“我、我知道什麼呀?”
馬天宇想要裝傻,但可惜,他遊離的目光,已經出賣了自己。
馬立成一輩子見過大風大浪,哪裡能讀不懂他的表情?
馬立成一把薅住了馬天宇的領子,額頭上,青筋暴出。
“你要去乾嘛!?”
“什、什麼我要去乾嘛?我、我要回去收拾行李的呀,你不是告訴我明天就要動身去米國嗎”
“不準走!”
“為、為什麼?”
“難不成你還想去告密嗎!?”
馬立成此刻的眼神,就宛如一隻走投無路的惡狼,看的馬天宇內心發毛。
一時之間,他無法接受從小到大,都對待自己如同親生父親一般的二叔,用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一行眼淚竟然是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我”
馬天宇深呼一口氣,鎮定了心神,語氣顫抖的央求道
“二叔能不能不要去害網魚戰隊?李陽一直都是我的偶像,如果我當初知道和我lo的人是李陽,我哪裡敢發那麼大的火我真的特彆崇拜他我”
聽到這,馬立成反倒是鬆了口氣。
他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換回平時那個溫柔的二叔人設,語氣也隨之放緩。
“聽我的,這件事你彆管。箭在弦上,已經是不得不發,你的舉動可能會害死我們的。今晚你和我待在一起,哪兒都彆去,明天我們就去米國忘了這一切吧。”
“可是二叔,我覺得不能這樣我們是龍國人,網魚戰隊是龍國的底牌你這樣做是”
這句話似乎是觸動了馬立成的某個機關,他再次變得狂躁,直接甩給馬天宇一個耳光。
“小兔崽子,你他媽在教育我!?你想說老子是賣國賊?他媽的反了你了!”
看著被自己一巴掌扇的倒地不起的馬天宇,馬立成歇斯底裡地喊著。
馬立成的怒吼聲,回蕩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中。
“你以為你的這一切都是誰給你的!?是我,是老子!老子就是賣國了,又能怎樣!”
“你這個吃著我的用我的,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能理解我什麼?你窮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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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立成的癲狂勁兒過去了,他深呼了一口氣,整理一下衣領,隨即點上一根雪茄,說起了自己的往事。
“二叔以前窮過記得那是我剛剛邁入社會時,去一家公司麵試。”
“那時候我對名牌什麼的也完全沒有概念,就穿了一套我覺得挺正式的衣服。”
“結果我剛一過去,就被麵試官說了。”
“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說,哎,你服裝帶了嗎,這麼正式的場合,你先去把衣服換了,彆穿的像個撿破爛的一樣。”
“他那個臉,我記一輩子。”
“從那時起,我就發誓,我不要再窮下去了!於是我拚了命地賺錢,發了瘋一般的賺錢,為了賺錢不擇手段!”
“天宇二叔做了錯的事情,但是早就已經無法再回頭了。”
說完,馬立成蹲下身子,溫柔的摸了摸馬天宇的臉。
“答應我,不要再給二叔惹事情了”
此時的馬天宇,雙眼緊閉,臉上毫無血色。
馬立成發現有點不對勁,自己隻是給了馬天宇一個耳光而已,再怎麼說也不至於一巴掌把他扇暈吧
“大侄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