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首歌,是來自我的好朋友張元的野草”
黃紹峰介紹完以後,台下的觀眾還在發愣呢?來自好朋友張元的野草?
這是啥情況?換人了?
張元聽完介紹,和黃紹峰點頭示意後,就站在了舞台的中間。
乾了半天吉他手了,這回終於站到c位了,
隨著黃紹峰找的小號手等樂手上台,張元點頭示意後,他的歌終於開始了。
“大家好,我叫張元!”
除了這句話,全程沒有多說一句,主打一個性冷淡的調調。
或許全場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句話,但最少有一個人,聽了這簡單的介紹,腦袋不由的一熱,有些氣血上湧的感覺。
這是張元?衛藍看著台上那個身影,有些愣住了。
這怎麼能是張元呢?
台上那人臉龐剛毅如雕塑,線條分明,充滿了獨特的男性魅力,帶著漫不經心的話語,隨意的說了一句,酷的一批,這會是哪個人?
就連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眼神深邃而憂鬱,仿佛籠罩著一層無法抹去的陰霾,
微微的嘴角下垂,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對一切都感到厭倦。
那轉身後的背影挺拔而孤獨,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與他無關,仿佛他是這個世界的旁觀者一般。
這會是那個隻會笑嘻嘻的胖子?這是那個肚子都掂著的張元?
衛藍覺得自己的腦袋中到處都是蟬鳴聲,一時間台上的那個人和記憶中的胖子,在來回的切換,
那個對自己無限討好的胖子,那個多少次默默關注自己的胖子,終於和眼前這個男子重合在了一起。
真是他!真是張元!
音樂響起~
鏗鏘有力的重拍鼓點,每一拍都打在了心臟起搏的緊張情緒上,
把我~
葬在群山之間~
我看到鳥兒在飛翔~
張元一開口,熟悉張元歌曲的白慶淋,就迷惑了,不同於以往,今天這音色其實是很亮很純淨,
但給人的感覺是在慢慢的用溫暖的聲音給人講故事,
這讓白慶淋眼前都一亮,好家夥,大元哥的嗓子好多變啊。
就在白慶淋還沉浸在這清亮純淨的嗓音之時,一聲猶如利劍般的嘶吼,直接劃破了現場所有人的腦殼。
今夜~
我乘風歸去~
今夜~
歸還於野草地~
這聲嘶吼令現場的所有人都頭皮發麻,那怒吼似乎能撼動整個山林,猶如一座躁動的火山,熔岩奔湧,讓人熱血燃燒。
簡單直接的歌詞就像是,一股強有力的原始力量,向現場的觀眾正麵奔襲而來,
台下觀眾在嘶吼聲中熱血沸騰,尖叫與歡呼聲相互交織,構成一曲狂野的交響樂章,氣氛馬上就衝到了。
白慶淋此時哪管什麼淑女形象,雙腳早就離開地麵,瘋狂舞動著手臂,大聲的扯著嗓子跟著合唱。
黃曉蕾更是不用多說,現場就她的嗓子喊的大,滿臉通紅,臉上似乎都在泛光,都不知道是熱的還是興奮的。
這幾聲嘶吼,算是把現場表演班的所有人都俘虜了,同時也俘虜了現場上千名觀眾。
之前的幾首不溫不火的,仿佛是在為這首歌造勢,
這一嗓子喊出來,今晚算是通透了,就像炎熱的夏天,終於喝到了一杯涼涼的冰鎮啤酒!舒坦!通透!
間奏部分,一段蒙古長調的吟唱,仿佛帶來了來自草原的野性能量,
搭配著反複交替的竭力嘶吼,情緒外放到了極致,也帶著一種隱忍的悲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