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要各奔東西,班裡的另一種變化就是不少人在這最後的一段時日,才開始後知後覺的想到要表白,要談戀愛了,
這算啥?抓住青春的尾巴麼?要是早想明白了,早就開始談了,
這時候才想起找對象,這算弄啥咧?有點太不負責任了吧,
說這個,是因為就連他這個經常不在學校的人,都收到了兩份紙條,三份很直白的邀請,
當然人家邀請的是看電影或者是去壓馬路,這個不要想歪了,
紙條是班裡傳過來的,其中一個竟然沒有落款,這我去哪找人去?
張元拿著沒有寫名字的紙條,在班裡巡視了一遍,也沒有發現可疑人員,沒辦法這種紙條,想要拒絕都不知道去拒絕誰,
另一個紙條的主人,張元知道這女孩,一個班的,普普通通的一個女孩,平日裡兩人應該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可臨畢業卻收到了這樣一個表白,不過這說是表白吧,或許也不準確,
準確的說法應該是對方用這個紙條,表達了對他的欣賞,對!是欣賞,人家也沒有其它的意思,
其實這樣也好,能說出自己的想法,也是件好事,
放學後,張元有意的走到這位女孩身邊,和她同行了一路,聊了聊一些日常的話語,
當然對於那個紙條,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一句,仿佛就是普通的同學聊天。
張元覺得,這樣就挺好了,再做多些,就顯得有些多餘了,
對了,這位女孩叫薛愛玲,張元覺得自己有必要記住這個名字,能被人喜歡,也是一種榮幸。
至於那些直接邀請他的,張元都以其它借口拒絕了,都是自家同學,在臨彆時就不要再傷害人家了。
反正張元是這麼想的,至於對方理解不理解,那自己也管不了。
其實這都是張元這輩子經曆的一些變化,上輩子他可沒有這個榮幸,
也或許上輩子他的目光都在衛藍身上吧,渾渾噩噩的就畢業了,也沒有留意身邊的一些美好。
也不知道衛藍現在怎麼樣了,這段時間他老老實實的在學校上學,卻是一次都沒有碰上過衛藍。
或許這也和他沒有主動去衛藍那邊的教室去轉悠有關吧,主要是因為張元自己都不知道,見麵能說些什麼,
或者說要說些什麼?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他對衛藍的感覺已經變了,
對方或許不再是那個他深愛的人,但肯定是那個最特彆的人,這種感覺很難有一個精準的描述,
所以張元還是繼續做鴕鳥,以到時候再說,和遇上再說,為自己找了個借口。
回到宿舍,宿舍裡也就老五在,其它人都知道跑哪裡去了。
“最近宿舍有些冷清啊”
“可不,老四常年在網吧,老六最近像是發情的小蜜蜂,遇上誰都想撂一把,自然經常不在宿舍,
其它人就不用說了,老大和二哥還有你常年不在宿舍,老七走讀,老八在外租房,你說宿舍裡還有誰?”
張元想了想確實是這樣,好像也就第一年的時候,宿舍裡的人還全一些,後來基本上就沒有全過。
“老五,要不通知大家到我家聚一聚吧,實習後就沒有多少機會再聚了”
“行,實習結束就剩拿畢業證了,那時候還真不一定能聚全了”
說起這話,老五這個大塊頭,也有些傷感了,
“這樣吧,讓大家有女朋友的也都帶上,大家夥一起熱鬨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