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柔這麼一說,站在柳嫣然身旁的幾名同學,下意識地心慌看了柳嫣然一眼,然後離她遠一些。
柳嫣然是多麼敏感的人,當即感受到同學對她的閃躲,她清秀的臉上也是劃過一抹慌張,手足無措,原本水靈靈的雙眸,一點點凝滯,變得呆板起來。
“哎呀,”紀笙簫眼見得這樣,反而更加誇張地大聲叫起來,“我說學校也真是的,這樣的神經病,怎麼還能放到學校裡進來上學嘛。就好像放個不定時炸彈在我們身邊,搞不好什麼時候她發瘋,會威脅到我們的人身安全的啊!”
其他同學聽到紀笙簫這麼說,更加驚恐地往後退,好像柳嫣然是個什麼瘟疫一樣,都離得她遠遠的。
江星柔卻故作好人道“嫣然應該有吃藥控製病情,好轉了,醫生評估過,才會回到學校的,隻要不控製她就沒事。”
她這個說法,反而更加證實了柳嫣然好像是什麼危險人物一樣的。
葉晴全程看到這個白蓮巧舌如簧,跟紀笙簫兩個人,一個逗哏一個捧哏,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語言的殺傷力,比拳腳還厲害,葉晴氣得揮動拳頭,“江星柔,你故意的吧!有種就出來跟姑奶奶單挑!”
葉晴當場就跳出來了,童嫿想按都按不住。
紀笙簫大叫一聲,“打人了!神經病打人了!”
本來就不安的人群,就騷動起來,還以為真的是柳嫣然發瘋了,紛紛往後麵躲。
教室外麵的空地本來就有限,很多同學都站在樓梯上,前麵的學生往後麵退,可後麵的學生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站在樓梯上的同學被前麵的同學擠得倒仰,亂成一團。
江星柔看著這一團亂象,眼裡掩飾不住的興奮。
而童嫿看見江星柔竊喜的表情,渾身一震,自然知道江星柔是故意針對柳嫣然了。
難道江星柔已經知道柳嫣然被沈卜眠內定的事了?所以這就開始針對柳嫣然了?
但童嫿仔細地觀察江星柔,卻又不像。
也許,江星柔隻是為了針對她。
因為柳嫣然是童嫿她陣營的人,而柳嫣然又精神狀態不穩定,隻要刺激一下柳嫣然的病情發作,就能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江星柔很能利用彆人的身上的弱點。
前世,她抓住童嫿被童紅梅偷走收養這一點,汙蔑童嫿跟童紅梅一樣,有小偷小摸的習慣,做了一個局,班級裡少了班費,栽贓在童嫿的頭上,坐實了童嫿偷竊的罪名,導致童嫿被同學看不起。
而今世,童嫿是被葉霆深安排的人保護得太好了,江星柔好幾次行動都失敗。
所以,江星柔就盯上了柳嫣然。
童嫿先把柳嫣然護在自己身後,避免柳嫣然情緒波動。
其實柳嫣然這段時間表現得很正常。
隻要柳嫣然像個正常人一樣,江星柔的謠言便能不攻自破。
然而,此時此刻,同學們內心的恐慌已經被激發出來,人群湧動,一陣騷亂。
如果事態繼續發展下去,恐怕就算柳嫣然沒有什麼,也會被校方送回去。
這樣的話,童嫿的謀劃就功虧一簣了。
眼見得同學紛紛後逃,相互推搡。
就在這關鍵時刻,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
“吵什麼!一個一個的,都給我站好!”
陳宮及時出現,他那張殺伐果斷的臉,如同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將軍,眼睛一瞪,沉著聲音一喝,很有威懾力。
陳宮當機立斷,“柳嫣然,你先進去麵試。其他人靠後在外麵等。”
童嫿理會得,趕緊把柳嫣然拉進了音樂教室。
不多時,外麵的學生就在陳宮的告誡中,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