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謝如墨,這兩人目前是我們最大的威脅,不鏟除他們,也不可能奪得帝位,就算奪得,他們隻要還活著,本王的龍椅就坐不穩。”
無相有些惋惜,“大長公主的人脈,咱們始終是沒有得到,一步錯,步步錯,當初就不該把京城的經營全部落在大長公主身上。”
“那時想著她是公主,便是懷疑誰,都懷疑不到她的頭上去,誰知道呢?”燕王心頭煩躁,“還有,本王與沈家聯姻,沈家那邊始終沒有領會本王的意思,又或許他們知曉,卻不願意追隨本王。”
無相沒做聲,他其實一開始就反對,隻不過王爺堅持如此,認為隻要聯姻了,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燕王妃代表不了沈家啊,她甚至都不是沈家家主嫡出的女兒,若是與沈萬紫聯姻,則不一樣了。
翌日天亮,安芸如出來找到宋惜惜,求宋惜惜把丹神醫請來。
同時,高功也出門去鴻臚寺,談判會在午後繼續進行。
丹神醫知道長公主會來請他,所以今日起了個大早,等著人上門來請。
宋惜惜來到的時候,丹神醫的馬車都備下了,不用她開口,丹神醫便叫青雀背上藥箱,問惜惜一句,“會同館,對嗎?”
宋惜惜笑了,“伯父,您這都知道了啊?”
“她頭痛之症厲害,若沒有我,她堅持不完接下來的談判,更不要說回國去處理一些必要事務。”
丹神醫一如既往對自己醫術充滿信心。
宋惜惜同他一起坐馬車,“長公主頭痛之症是怎麼回事?是頭風嗎?”
“頭風乃是其一,按照她的脈案看,她頭風之症已經許久了,也十分嚴重。其二是長期伏案勞累,導致頸椎變形,血氣無法供給頭部,昨晚他們的金太醫診斷其實沒錯,確實有血瘀不通,但那香恰好也能通血瘀,隻不過維持十分短暫,藥效一過,她頭痛始終是壓不住的。”
“金太醫看不出問題嗎?這些年治療下來,怎也沒有多大改善?”
“針灸可改善,金太醫是有功的,但根本問題沒有解決,加上她長期勞累,始終會再犯,而且這種情況會越來越嚴重,最後也會有危及性命的可能。”
丹神醫拍了拍藥箱,道:“早便叫青雀帶夠了一年的藥丸,如果她信我,有救。”
宋惜惜微微頜首,想起現如今兩國的情況,長公主若理不了事,對商國來說絕對是壞事。
到了會同館,丹神醫和青雀進去,宋惜惜依舊是守在外頭,等著丹神醫看完之後,她陪著離開,畢銘一會兒會過來接班的。
本以為看病不需要太久,殊不知是足足進去了一個半時辰,丹神醫還沒出來,畢銘都已經來一個時辰了。
宋惜惜擔心會出什麼事,便進去問了西京的侍衛,結果侍衛直接領著她進去,道:“長公主有吩咐,如果你們來問,便叫領你們去。”
這份善意,讓宋惜惜知道接下來的談判會變得容易。
到了長公主的房中,長公主正趴在針灸,脖子和頭上插了有十幾根銀針。
負責為長公主針灸的是丹神醫和金太醫,金太醫是懂得針灸的,但是在頭脖下針,必須要十分謹慎。
因此他之前用針都是小心翼翼的,也導致長公主情況時好時壞,現在丹神醫親自示範,讓他看清楚下針的穴位,以及告訴他那些穴位需要同時下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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