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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好奇,林清玄就身形一晃好似一陣清風飛掠而上,片刻就站在了聖彼得大教堂房頂上,入眼就看到教堂前的廣場上又上百名身穿鐵甲,外罩十字布袍的士兵揮舞著闊劍圍攻一名赤裸上身的雄壯巨人。
這個巨人看著身高近丈,金須金發,雪白的皮膚上遍布著疤痕,無數的士兵衝到巨人身前,可是他兩手一揮就有數十名士兵飛出七八丈遠摔得骨斷筋折而死。
林清玄瞥了一眼就知道這個巨人身懷世上絕頂的外門武功,體魄之強健世所罕見,林清玄雖然沒見過密宗的龍象般若功,但是那金輪大和尚練到第十層也不過是跟當世五絕並駕齊驅,功力也是遠不及這個巨人了。
不過這個巨人身體異於常人,那非凡的外功和體魄多半也是得自天授,而非後天所修煉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放眼東西兩大洲,單比肉體外功,恐怕這位巨人已經是天下第一,便是未來能把龍象般若功練到第十層的金輪國師也多半是不如他了。
林清玄看了幾眼廣場上一麵倒的屠殺就轉眼看向左側的一排四四方方的房子,房頂上也站著十幾個人,其中有一個赫然便是侯通海。
原來時近聖紀節,侯通海跟著弗謝沃洛德父子九人幾天前就到了羅馬城等待,今天早晨忽然聽到西北的梵蒂岡傳出巨大的吼聲,十人就急忙趕來,然後就看到維京王烏爾夫在屠戮守衛羅馬教廷的聖殿步兵,同時也見到了羅賓漢一行。
林清玄躍到聖彼得教堂之上後不過是瞬息之間,因此並沒有人關注到教堂圓頂一側竟然多了一個青袍道人。
不過羅賓漢以弓箭絕技聞名天下,早就端來你的眼觀六路,銳利如鷹的目光掃視了一下林清玄,問道“閣下是來自秦奈古國的清玄真君吧。”
羅賓漢說的是阿拉伯語,林清玄看著這個老人目光銳利,似乎也是身懷絕技,就微笑以阿拉伯語說道“我正是全真教清玄真君,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羅賓漢像個謙謙君子一樣撫胸施禮道“鄙人羅賓漢,真君應該是沒有聽過。”
林清玄臉色不變,但是心裡卻啞然失笑阿凡提、羅賓漢,我西行一趟能遇到兩位聞名後世千年人物也算不虛此行了。
林清玄正要說話,侯通海早就飛身躍到大教堂頂上,衝過來躬身道“真君您老總算來了。”
林清玄閉關大半年,出關時也沒有跟尹克西打照麵就直接西行了,所以並不知道尹克西把侯通海派到基輔靈光觀做觀主主持。
此時在羅馬梵蒂岡城的教廷勝地乍然見到侯通海頗覺詫異,問道“老侯你怎麼在這?還跟那夥色目夷人混在一起?”
侯通海也是知道林清玄身份尊貴,不是日理萬機便是靜修玄功,不知道自己這等小人物做了基輔靈光觀觀主也是正常。
當即就把尹克西如何派自己來東歐基輔的靈光觀任職,自己又如何打壓收拾東正教,然後路遇弗謝沃洛德父子被帶到了羅馬等事情詳細說了。
說起這些事情時侯通海毫無保留,甚至把自己從靈光觀下石窟聖墓裡找到了聖騎士鍛體術的事情也說了。
等到侯通海說完就從懷裡取出來自己謄寫好的聖騎士鍛體秘術,送呈到了林清玄的麵前。
林清玄淡淡道“你這是何意?”
侯通海諂媚而笑,道“真君啊,您老人家武功通神,小人得的這套武功是翻譯了兩手的,雖說我練著也沒什麼紕漏,但是不經剛入手,萬一修煉到高深地方因為翻譯不當走火入魔傷殘了豈不倒黴?所以我想請您老慧眼看看,您是天下第一的高人,一定能發現其中的缺漏和錯謬之處。”
林清玄哈哈一笑,接過秘籍展開翻看,因為擔心這源自羅馬教廷的秘法與其他武學差彆太大自己也倉促間也難以看出端倪,所以林清玄就激活了天演鏡,一邊加持真氣一邊翻看。
不到一柱香就把秘籍看完了,由於林清玄不惜耗費真氣,加上這門聖騎士鍛體術隻有鍛體秘法而沒有內功心法和武功套路,所以很快就印證推演出了八處錯漏。
林清玄打開秘籍,手指運轉焚訣在紙張上輕輕劃了幾下,他的手指劃過之處都出現了烙燙紙張才會有的焦黃痕跡,不過這些痕跡竟然都是清清楚楚的字跡。
將秘籍拋給侯通海,林清玄吩咐道“裡麵的錯漏之處我已給你改好了,這門鍛體術還算不錯,你好生修煉還有窺探江湖第一流境界的一天。”
侯通海跪下磕了幾個頭,爬起來喜不自勝的把秘籍揣進懷裡,然後就站到林清玄身邊給他介紹起了斯拉夫人裡的王公高手弗謝沃洛德父子以及英格蘭王國的漢丁頓伯爵羅賓漢。
這幾個人他都不了解多少,對弗謝沃洛德的武功更不以為然,所以話語間反而對下麵廣場上已經殺了上千名聖殿衛兵的維京王烏爾夫推崇備至,甚至隱隱有擔心林清玄的意思。
林清玄理解侯通海的擔心,畢竟任誰看到這麼一個兩米五六的巨人壯漢對抗軍隊如摘花撚草一樣輕鬆,那些穿鐵甲的士兵在他麵前和紙糊的人一樣,弓箭射到他身上卻連層油皮都舍不破就掉落了。
這等表現在侯通海的認知中就是金身羅漢下凡了,自然會不可控製的擔心起林清玄是否能敵得過他。
林清玄若是去年剛剿滅三大教時的武功,雖自問交起手來這個維京王勝不得自己,但自己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可是現在自己閉關大半年功力大進,自問天下無人能比了,本就不擔心,此時又以天演鏡推演出了維京王烏爾夫的許多破綻後,更是有信心一百招內就能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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