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風的話，看似簡單隨意，卻字字如刀，割在程丁香的心上。
她沒想到李乘風會說出這樣的話，而且字字珠璣，讓她不得不佩服地點點頭。
她突然感到悲憤交加，體內居然有一股道韻在悄然產生。
李乘風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說道“原來如此。”
然後，他一掌拍出，這正是偏愛功法中的偏心掌。
這一掌並非為了奪取性命，而是轟擊在程丁香的靈魂之上，讓她對李乘風的愛意更加深厚，幾乎達到了偏執的程度。
頓時，程丁香看向李乘風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悲憤交加、愛慕、痛苦等一係列的情感交織在一起。
她一聲怒吼，體內滾滾的法力居然朝著李乘風體內湧去，隻剩下她的靈魂在虛空中回蕩“原來如此。
我終究是逃脫不了自己的命運，我隻不過是這水月宗千千萬弟子之中的一個炮灰級人物而已。
我努力上進，感悟功法，最後也隻不過是為彆人做了嫁衣而已。現在，我就成全我最心愛的人吧。”
說完，她的身影便逐漸消散不見，隻留下一縷淡淡的哀愁和遺憾在空氣中彌漫。
李乘風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深邃而複雜，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李乘風吸收了程丁香所有的法力，以及她那種深深的悲憤之情。
他頓時感覺到自己的雙目之中湧動起了一種特殊的情緒——痛徹心扉。
這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就仿佛自己最心愛的人死掉了，死在你的麵前，你卻無力挽回，無法救她。
而這種情緒，正是修煉悲情功法時極易走火入魔的誘因。
一個偏愛你的人，在你麵前為了成全你而犧牲自我，這將會成為你內心深處永遠的痛點，也是功法邪惡之所在。
然而，李乘風卻並沒有任何的不適感。
因為他愛的，始終是自己。
雖然這聽起來有些自私自利，但他一心向道，隻願在紅塵中曆練，卻決計不會讓自己的心墜落紅塵之中。他想到此處，目光慢慢變得清明起來。
此時，他開始推演這悲情功法。女子死後，她的儲物袋、製式法器就會傳遞給下一個修煉者。
李乘風吸收了她一部分法力和感悟，而剩下的部分，又被水月宗整個山門回收了。
他拿著程丁香的儲物袋，仔細觀看了她所修煉的功法。
其實，他們二人本就一直在互相推演對方的功法。
而水月宗並不怕你修煉兩種、三種功法，隻怕你學不到反而變得走火入魔。
因為要修煉水月宗的功法，必須掌握特殊的方法。這個方法彆人根本做不到，隻掌握在高層的手裡。
所以，高層並不害怕弟子們互相掣肘、互相愛戴，甚至鼓勵他們第三者插足、出軌、為愛人而死、去殺自己愛的人、毀滅自己愛的人。
總而言之，這裡充滿了邪惡與不公。他們對感情的不公平、不忠貞視而不見，甚至玩弄那些一心向道的人的感情。
讓他們為整個宗門犧牲自我，將七情六欲當做功法來修煉，卻從未真正考慮過他們的感受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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