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風聞言,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抹凝重,他說道:“不錯,因為有龍巫者在,你們的確很有可能發現我的行蹤。
邪龍族更是高等界麵之存在,所擁有的法術的確不是我目前所能夠抗衡的。”
李乘風的話語中卻並未流露出絲毫的畏懼。
他繼續說道:“可是那也無妨,我能殺幾個便算幾個,到最後,我自有辦法徹底離開這裡。”
王百川再次搖了搖頭,那眼神中仿佛在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童,他說道:“你如果真的觸動了機關,那可就真的離不開這裡了。
你也太小看冰海宗的實力了,畢竟你們這個世界規則已經被壓製了十萬年之久,早就已經沒落了。
而我們羽塵界卻是發展了十萬年,人才輩出,規則也在不斷地進化,人類便是在這不斷的進化中逐漸成長起來的,你明白嗎?”
李乘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點了點頭說道:“無妨,你想說什麼便直說,是不是想求我饒你一條狗命?”
王百川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屈辱與不甘,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低聲下氣地說道:“我在邪龍界麵前也不過是一條狗而已,我為什麼要做那麼忠心的狗呢。
如果道友不嫌棄,我願意投靠道友。隻要道友能讓我長生,我做道友的狗也無妨。”
李乘風輕輕點了點頭,目光深邃而睿智,他緩緩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這種人往往能在亂世之中活得更加長久。
我李乘風此刻也正是用人之際,不過,像你這樣被魔界拿捏的棋子,他們身上難道就沒有被做下手腳嗎。
你投靠於我,豈不是也是步入了一條死路?況且,你這樣善變之人,如同牆頭之草,風吹兩邊倒,這種狗,我敢養嗎?”
王百川聞言,急忙搖了搖頭,神色中帶著幾分急切與誠懇,他說道:“魔界在我們身上使用的手段,確實陰險狡詐,但我相信以道友的神通廣大,必然有辦法將其去除。
再者說,我來到這個世界,受到規則壓製,魔界的力量也會大打折扣,所以隻要我不飛升魔界,他們施展在我身上的手段便也無法完全控製我。
如果道友能幫我去除這魔界的手段,我定會對道友死心塌地,忠誠不二。
如果道友做不到也無妨,我自己會慢慢想辦法解決,總比現在這般朝不保夕,隨時可能喪命要好得多。董玄那廝就是看不清形勢,才會被你斬殺。
其實我已經想明白了,修煉到化神期多麼不容易,若是就這樣死了,而且還是為了那些邪龍族和魔族的野心而死。
我豈不是虧大了?我的信仰就是長生不老,飛升靈界,享受那無儘的壽元與逍遙。”
李乘風聞言,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點了點頭,說道:“你的論點和想法很不錯,我很是讚同。
畢竟,我們修煉之人,誰不是為了長生?誰又願意整日打打殺殺,做著那些無意義的鬥爭?如果不是你們侵略我炎黃界。
我又怎會冒著生命危險,跨越界麵來到這裡與你們為敵?既然你願意投靠於我,那我倒也可以幫你將這魔界的手段驅逐出去。”
話音未落,李乘風身形微動,直接施展出釜底道源的神通,隻見他袖袍一揮,“嗖”的一聲。
一道神光便從那王百川的體內將一道魔念給抓了出來。
這道魔念張牙舞爪,魔氣滔天,仿佛要掙脫束縛,剛要說出幾句狠話,卻隻見李乘風手掌輕輕一翻,便直接將其掐滅。
然後化作一枚閃爍著詭異光芒的符文,沒入他的手心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番手段,直驚得王百川張大了嘴巴,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可思議,仿佛看到了這世間最為不可思議之事。
王百川心中原本就沒抱太多信心,對於一個土著而言,怎麼可能擁有驅除魔道神念這等神通廣大的能力呢。
他不過是先虛與委蛇,假意投靠,先保住自己的性命,然後再慢慢想辦法清除這道魔念。
畢竟,他對魔界和邪龍族一直懷著一股難以抑製的憤怒與憎恨。
他們的家園被這兩個上等世界強行霸占,還被當作侵略炎黃界的跳板,羽塵界眾人的生死根本不被放在眼裡。
當年魔界攻占他們羽塵界的時候,手段之殘忍、殺伐之滔天,至今仍是曆曆在目,死傷無數,那些慘痛的記憶如同刀割一般銘刻在他的心頭。
他對魔界和邪龍族的恨意,早已深入骨髓,又怎會真心投靠?
然而,李乘風卻出乎他意料地直接驅除了他體內的魔念,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王百川半晌說不出話來,整個人呆立當場。
李乘風卻是根本不等他回答,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王百川的反應,直接使用封印之術,在他的靈魂深處植入了自己的禁製。
這道禁製,沒有蘊含李乘風的神念,卻仿佛自成一方天地,玄妙無比。
在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符文之內,竟布下了一萬三千個禁法,密密麻麻,錯綜複雜,讓王百川瞬間冷汗直冒,衣衫儘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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