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後退一步,皺眉看著他:“我。”
撒旦懶散的用小指挑起墨鏡,勉強睜開一隻眼,向那邊看了一眼,手一鬆墨鏡自動落下,收起手槍:
“老板讓你來的?”
朝歌俯身上車關門,偏頭望向外麵,習慣性的每做完一個動作後檢查環境:
“重弧呢?”
撒旦摘下墨鏡,彆在衣領上,懶懶的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
“不管是從職業素養,還是從能力來說,你似乎應該叫他一聲大首席,或者叫一句老大。”
朝歌看向窗外的目光霎時收回,冰冷的望向他:“我記得現在我是大首席。”
撒旦讀懂了他眼神深處深層的不甘和嫉妒,意味不明的哼笑一聲:
“小朋友,你是腦子有毛病吧?不是所有人都把老板當做神明的,重弧更不屑一顧,我讓你叫恭敬點,是在幫你。”
他小指一挑衣領上的墨鏡再次帶回臉上:
“重弧是瘋子,殺人不需要理由,所以叫的恭敬一點,彆去惹他,他高興了,你能活的更久。”
朝歌明顯很不滿意,但是為了大局著想,還是硬生生的壓了回去,他眉頭緊鎖著:
“十四個億洗的怎麼樣了?”
墨鏡擋住了眼睛,也擋住了眼神,撒旦看不出情緒,靜靜的端詳著自己的手:
“就洗了一個億。”
“什麼?!”朝歌驟然向前傾身:“還有一個星期,公盤就結束了,才洗出來一個億?”
撒旦悠然自得:“不要激動麼,重弧不在,我就是個粗人,哪敢胡亂動手?”
他伸手指向窗外:“哎呦喂,真羨慕。”
朝歌皺眉看向門口的入場處,兩輛豪車並排停下,衣著華貴的兩對夫妻,帶著同樣打扮精致的孩子,其樂融融的入場。
撒旦晃了晃頭,再次愜意的閉上眼睛:
“那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
朝歌沒什麼感觸,微有些不耐煩的轉回目光:
“現在怎麼辦?”
撒旦嫌棄的掃了他一眼:“你能洗錢嗎?”
朝歌沉默了一下:“太多了,做不到。”
撒旦再次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把腰間手槍拔出,飛速拆解分裝到一個個小盒子裡,貼身攜帶:
“你不是大首席嗎?怎麼還做不到呢?”
朝歌眯眼冷冷的盯著他。
撒旦仿佛感受不到車內驟然凝滯的氣氛,依舊悠然自得的將手槍的各個零部件藏好,緊接著笑著轉過頭來,將墨鏡向上一推:
“小朋友,前輩教你個乖。”
“在做不到的時候學會服軟,隻要你夠討喜,總會有大腿幫你,金三角這種地方你的神救不了你,畢竟你死的那天他做不到幫你下去陪閻王。”
撒旦嘴角勾起笑容玩味:
“既然如此,那就先進場吧,重弧八成被那個特種兵給帶走了,去找找那個特種兵。”
三分鐘後,兩張完全陌生的麵孔,從車上下來,快步向著,入口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