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豪飛身一躍,從馬蹄下救出了孩童,
還不小心倒地,疑似“受傷”了。
韓宜可、林英等都察院同僚,第一時間跑到他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誌清,你沒事吧?”
林豪先是查看懷中孩童的情況,確認無恙之後,
輕輕地搖了搖頭,和眾人說道。
“我沒事,就是這身官袍臟了。”
“萬幸,這娃也沒事!”
孩童的父母也跑了過來,
見自己的孩子安然無恙,更是激動地跪地磕頭,
“感謝青天大老爺救命之恩,”
“不知大老爺名諱,小人要去雞鳴寺為大老爺立個長生位。”
林豪很不習慣彆人朝他磕頭,
趕忙抬手將他們扶起,義正言辭地說道。
“都起來吧,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無恙就好,孩子帶回去之後一定要好生看護。”
“什麼立長生位這些自是不必了。”
旁邊的百姓也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議論,
“大老爺,沒事就好。”
“還好有大老爺在,這娃才會安然無恙”
“菩薩保佑啊!”
“這些人是涼國公府上的,今天已經是第三隊人馬了。”
“簡直是目無法紀,我呸”
“。。。”
“快口禦史”韓宜可麵沉如水,耿直著脖子,怒吼道。
“武勳,驕橫跋扈!”
“本官先參他藍玉一本再去雲南。”
此時的林豪,則是在冷靜地分析著,
他們是藍玉的人?
這些騎馬的家丁訓練有素,必是藍玉親近的私衛。
看來藍玉必定是,已經平定了西南土司叛亂,被老朱從成都召回來了。
可惜這京城裡,等著他的不是榮寵更甚,
而是錦衣衛的詔獄。
大明洪武朝的藍玉案馬上就要爆發了。
剛幫錦衣衛詔獄清空了一大批案犯,可馬上又有一大批人頂進去了。
林豪暗自歎息,聽到韓宜可向百姓們承諾。
“任他藍玉功勳卓著,可是他禦下不嚴,縱容家丁在鬨市裡騎馬橫衝直撞。
“本官定會上疏參他一本,替大家討一個公道。”
“好了,城門口大道乃通行樞紐關鍵,此地不宜聚集製造擁堵,各位鄉親儘且散去吧。”
百姓們畏官敬官,特彆是見到韓宜可身上的緋色官袍,那可是隻有大官才能穿的。
在叩拜謝恩之後,人群便三三兩兩地散去。
作為看出了林豪不想聲張的想法,
都察院眾人回到停在路邊的馬車旁,
林英看著一身“臟綠”的林豪,臉上滿是讚賞。
自從林豪被皇帝嘉獎之後,
他開始重新審視林豪,愈發覺得發覺他似乎變了一個人,
之前覺得他和自己一樣,
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禦史,而現在看來卻是深藏不露。
“誌清,相識這麼多年,想不到你身法如此敏捷,那些武道高手都不一定有你這兩下子。”
林豪不想讓彆人知道他擁有詠春拳大宗師的功法,當即擺擺手。
“叔英兄,莫要調侃小弟。”
“小弟也是看著這情況緊急,沒想那麼多就衝過去了。”
“要是有那身手,我都不會摔跤,弄得渾身疼痛,這官袍都臟的得大洗一番。”
說到摔跤,他眉眼一挑,半開玩笑地說道。
“剛才諸君也看到了小弟摔了一跤,現在我突然覺得身體不適,可能傷勢嚴重,需要告假十天半個月的,不知各位大老爺可否為卑職作證。”
眾人聽林豪這麼一說,確信他身體完全無恙,不由地放鬆了神經,一起哈哈哈大笑。
平日不苟言笑的韓宜可也跟著樂嗬地笑了幾下,但他依舊決定參藍玉一本。
“誌清,無恙便好。”
“你們且再稍等片刻,”
“本官這就回車裡寫一封奏疏,參他藍玉禦下不嚴,目無法紀,嬌縱跋扈。”
“正好你們帶回了衙門呈交上去。”
眾人聞言皆是眉頭一緊,
這韓大人剛剛經曆這麼大的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