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豪聽到朱小二又口出狂言,
居然掙脫五名隨從的束縛,又朝著悔思,奔殺而來,
心中頓感無奈,
這小子真是欠收拾。
他催動功法,挪動腳步,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朱小二身上時,
溜回了監察隊伍之中。
藍玉經過林豪的點撥,
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麵對朱小二的再度攻擊,
他已打定主意,隻閃躲不反擊,
順便挨幾下打,
通過“自汙”的方式,希望減輕上頭對自己的猜忌。
被甩倒在一旁的朱能欲哭無淚,
隻恨自己功力不濟,
阻止不了小主子的衝動行為,
他憑著那個悔思老和尚的出招,
已認出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藍玉大將軍,
多年前他追隨燕王身邊時,
與之打過幾次照麵,
所以略有些印象,
加上前陣子的藍黨案,
聖上“恩賜”他們出家報恩寺,
本以為隻是換一個地方,嚴加囚禁起來,
哪曾想,
他們居然和普通僧侶一樣,
拿著掃把勞作,還能圍觀武藝切磋。
他站起身準備找徐家小主,幫忙勸說一下,
卻聽到一聲熟悉的喝止聲,
“住手!”
隻見一身便裝的燕王妃和世子爺,在道衍的陪同下,匆匆趕到。
聽到自己母妃的聲音,
奔襲了幾步的朱高煦,
身形頓時一震,
功法儘失,
理智開始恢複,
他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恐懼開始蔓延到他的全身,
也不顧得什麼臉麵了,
趕緊低頭,乖乖地往母妃的方向走去。
藍玉看到來人一句話,就勸住了朱小二,也是收起招式,
此刻他隻想回去書寫自陳,
他朝身穿黑袍的“師叔祖”道衍,施以佛禮,
便拿起掃帚和其他幾位“師弟”往後山營房方向而去。
報恩寺的侍衛隊長見狀,也是大聲說道,
“今日的武藝切磋到底為止了,我們回營。”
他趕忙帶著下屬侍衛往營房走去。
武僧們動作更是迅速,已經在武僧教頭引導下列好隊往佛堂方向走去,
圍觀的香客見已無熱鬨可看,也紛紛作鳥獸散,
監察官員們,特彆是焦勝仍心有餘悸,
也轉身往營房區域慢慢走去,
準備到那邊稍事休息,壓壓驚。
燕王妃帶著幾人,回到了客堂偏廳,
她一臉怒容地往主位上一坐,
跟在她身後的朱高煦、朱高燧兩兄弟,
當即就跪在她的跟前。
朱高燧雞賊地開口辯解說道,
“啟稟母妃,小姨作證,兒臣和這事沒有任何關係,”
“兒臣還勸二哥不要動武,可他不聽,非要上去比試,”
“望母妃明鑒!”
朱高煦瞪著朱高燧怒斥道,
“還和你沒關係?,是你帶頭跑那邊去圍觀比武的,”
“母妃,要不是他,兒臣也不會去那邊。”
“兒臣也是受害者,”
“望母妃明鑒!”
在回來的路上,
朱能已經把朱高煦上場比試之後發生的事,
和燕王妃簡要地彙報了一下,
她看著兩個兒子互相嘰嘰喳喳的檢舉,
心中更加煩悶,
張口嗬斥道,
“都閉嘴!儘給本宮惹事。”
她指著朱高煦繼續訓斥道,
“仗著自己天生神力,完全不知天高地厚,”
“打贏了那些武僧和侍衛就飄飄然了,”
“要不是本宮及時趕到,隻怕你要被那老和尚給廢了!”
一想到兒子差點有個三長兩短,
燕王妃是越罵越急。
朱高煦彆著嘴,不以為然地說道,
“就憑那老禿驢?要是母妃晚一些過來勸阻,”
“兒臣都已經把他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