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太子妃吩咐近期要安分一些,以防被聖上知曉他們的所作所為,
容嬤嬤立刻想起關於聖上抓捕歐陽倫的消息,
“殿下容稟,早前宮裡又傳來一些關於歐陽駙馬被捕賜死過程的細節,”
“據可靠消息,是那個永康伯親自帶著聖上去青樓抓的人,”
“還有個說法,本來聖上是不準備賜死駙馬的,但是那永康伯嫉恨駙馬派人毒殺他,一個勁地跟聖上進讒言,最終導致駙馬前腳被捕,後腳就被賜死。”
“這些消息可有查證過?最近你呈報的這些宮裡,還有內宅消息可是越來越玄乎了,”呂氏眉頭微蹙,質疑道,“像父皇去青樓這種話,這些人怎麼敢亂傳?”
容嬤嬤立刻解釋道,
“這消息可信度極高,奴婢已找了聖上身邊的太監,還有大內侍衛裡麵的自己人,都核實過了,”
“彙總兩方的說法,歐陽駙馬之死,可以說是那永康伯一手促成的。”
呂氏聞言,震驚不已,喃喃地說道,
“想不到這林豪受寵如斯,當初憑他能參與扳倒藍玉、老二和老六,本宮就看出來他不一般了,”
“萬幸,當初本宮勸太孫與他多多親近,”
“殿下英明,”容嬤嬤點頭附和道,“現在太孫時常親自拜會永康伯問計請教,甚是親密,”
“隻不過,黃師傅他們這些東宮的署官對此頗有微詞。”
“奴婢從黃府後宅得到的消息,黃師傅在背地裡時常抒發對永康伯的厭棄之情。”
“這黃師傅心胸實在狹隘,本宮查證過了,”呂氏聞言,無奈地搖搖頭,“當初就是他們二人初見麵時,林禦史落了他的麵子,所以他一直伺機報複,”
“可他施儘了手段,卻換來了杖責、還有鞭笞,”
“按理到了這個份上,早該長記性了。”
“本宮都不知道這腐儒腦子裡怎麼想的,”
“回頭本宮得多提醒允炆,讓他多注意黃子澄的私心。”
自從自己的兒子與林禦史接觸以來,進步十分明顯,
呂氏愈發地覺得以前圍在兒子身邊的那些東宮署官,能力實在是欠缺,
要不是自己是內宮婦人,
她都想親自去找父皇求旨,
調林豪來東宮專職太孫的教習差事。
“殿下所言極是,”容嬤嬤點頭繼續附和著,“這等權臣應該好好拉攏才是,怎麼能費儘心思去想著對付人家。”
聽到拉攏二字,呂氏眼角閃過一絲精光,
“本宮記得林禦史好像還未曾婚配啊?!”
“這點奴婢早就打聽過了,當初他初得聖寵時,各府內宅都想著能通過聯姻去籠絡他,”容嬤嬤歎息一聲,“可隨著他位份越來越高,朝堂上開始傳聞他‘不好女色’,”
“他雖喜好流連舞坊和勾欄之地,但都是正經的聽曲賞舞,”
“各路美嬌娘投懷送抱,他都坐懷不亂。”
“不好女色?這不是大好事麼,”呂氏峨眉一挑,臉露欣喜,旋即又感歎道,“隻恨我呂家人丁單薄啊,”
呂氏沒有親生的兄弟姐妹,
他父親呂本此時已經過世多年,
他生前官職為太常寺卿,是一個文官,
所以沒有娘家人的呂氏,根本沒辦法憑借自己今日的地位,去建立外戚圈子。
“殿下誤會了,”容嬤嬤臉露尷尬地說道,“說永康伯不好女色,是指他不愛女子。。。”
呂氏聞言,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巴,好一會才從震驚中回轉,
“原來林禦史有龍陽之好,”
“難怪他能與那些閹人,還有獄卒,城防司兵丁相處融洽,真是太可惜了。”
呂氏一邊說,一邊將林豪特殊喜好與他的“朋友圈”串聯起來,
容嬤嬤見過林豪的真容,也歎息著說道,
“是啊!真是可惜了永康伯,這麼俊俏的皮囊,”
“所以聖上和各大高門都沒想著往永康伯府塞人,到現在他府裡也沒有女主人。”
“既然這條路走不通,那還是從財貨方麵入手,”呂氏收起了“八卦”之心,正色道,“多收羅一點他喜歡的番貨,讓允炆給他送去。”
“至於黃子澄那邊,本宮會知會允炆,讓他多注意一些,”
“可不能讓這些人暗地裡使壞,影響了允炆和林禦史的關係。”
說到關係,
呂氏麵色一滯,
又開始擔憂林禦史的愛好,會影響到自己的兒子,
但仔細一想,
有父皇和大臣們盯著,
加之,允炆已有分辨好惡的能力,
應當不至於被禍害了。
······
林豪自然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他人貼上有特殊喜好的標簽,
在燕王府邸用晚膳時,
他以一敵多,喝翻了朱棣和朱高熾父子之後,
帶著徐妙雲姐妹,以及燕王府邸上下所有人的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