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主子問起吳王朱允熥,
容嬤嬤瞬間神色一凜,回答道,
“吳王殿下,和太孫一起回來的,他一回東宮就和往常一樣,回他的院子裡去了,”
“太孫叫他一起去偏院,他都推辭了。”
呂氏眉眼舒展,說道,“算他識相,”
“這往後你讓人把他盯緊了,”
“如果他和林禦史有接觸,哪怕是打個照麵,也要立刻稟報本宮,”
呂氏現在隻想皇帝儘快敲定日期,
讓她這個便宜兒子就藩杭州,
這樣眼不見心不煩,
“奴婢遵令!”容嬤嬤應聲答道。
······
與此同時,
錦衣衛詔獄,
甲區審訊室,
侯原被雙手反綁在審訊椅上,
眼神驚恐地掃視一眼四周,
端坐在審訊桌的徐妙錦,正泰然自若地喝著茶。
她微微點頭,
身邊的錦衣衛小旗拱手一禮,看向侯原嗬斥道,
“侯原,你涉嫌參與白蓮教活動,刊印非法話本,煽動輿論毀謗朝廷命官等罪名,你可認罪?”
“爾等可是永康伯的人?”侯原是昨天在回家的路上,被錦衣衛抓的,
被關了一個晚上的他,早就想明白了一切,
是林豪已經追查到他的頭上,
什麼參加白蓮教活動純粹是汙蔑,他壓根沒乾過,
重點是後麵那條毀謗朝廷命官,
現在保命要緊,
“侯某沒有參與過白蓮教的事,但是侯某的確受人蠱惑,做了一些對不起永康伯的事,”
“為表懺悔,侯某願意交代一些事情,以求寬赦。”
“不過侯某隻願當麵和永康伯說。”
錦衣衛小旗聞言一愣,扭頭看向徐妙錦,眼神中帶著請示的意味,
徐妙錦放下茶杯,美目上下打量了侯原一番,幽幽地說道,
“這是拒不交代,故意拖延,”
“先用刑吧,”
“他是讀書人,用針刑。”
小旗沒有廢話,大手一揮,
旁邊的獄卒和錦衣衛立刻帶著針包,靠向侯原,
“爾等想乾嘛?侯某都願意招了,啊。。。”侯原話都沒說完,就痛穴的位置就被連紮數針。
小旗走到他的身邊,語帶嘲諷地說道,
“剛才讓你招,你非要擺譜,”
“非要先吃一套刑,真是犯賤。”
說著,他抓起粗針,對著侯原的手指頭,狠狠一戳。
“啊~”鑽心的痛感襲來,侯原連連慘叫,
“我招!我招!是黃子澄,是聶仲,是他們指使我乾的!”
“快停手,我招了,你們快停手!”
眾人聞言,手上動作一滯,再次扭頭看向徐妙錦,
她輕蔑一笑,站起身吩咐道,
“動刑一半就停,不吉利,”
“把一套針紮完,再讓他招供畫押。”
眾人躬身一禮,便繼續施行。
徐妙錦離開了審訊室,向乙區走去,
那群的白蓮教賊人才是硬茬,
除了極少個彆的招供了,
大多數挨儘全套酷刑也不肯鬆口,
短期內想有突破,
隻怕是無望了。
而林豪這家夥真是本末倒置,
對白蓮教的事,一點都不上心,
反而催著本小姐,
追查寫話本抹黑他的幕後之人,
昨天揪出一個羅本,
結果就成了他的徒弟,
真是莫名其妙,
但現在總算是有交代了,
侯原算是招認了幕後之人,
不過,
黃子澄和聶仲可不是那麼好拿捏的,
希望林大師尊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