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國副使黎軌為了巴結東宮,
平日裡對有過交集的東宮詹事丞徐同茂,各種宴請聯誼,
徐同茂今日帶他富樂院消遣,
也算是禮尚往來。
他們二人喝多了有些上頭,
陪酒的舞姬委婉地表達了不方便陪侍過夜的意思之後,
黎軌直接動手打人了,
還從雅間裡打到了走廊上,
徐同茂口齒不清地訓斥那名挨打的舞姬,
同樣醉酒的黎軌,更是肆無忌憚,
借著酒勁又抓著舞姬的頭發,扇了一記耳光,
響亮的巴掌聲,響徹整個走廊。
能來富樂院的客人,
都是達官顯貴,
在場的小廝、侍女,畏懼他們的權勢,根本不敢上前勸阻,隻能低著頭,惶恐地看著腳趾;
而其他雅間出來看熱鬨的客人,
都是和徐、黎一樣的官員,
他們不但沒有勸阻的意思,反而還幸災樂禍地編排著舞姬的不是,
“打的好,能陪侍貴人是這賤人的造化,還推三阻四的,”
“換做本官,直接讓人把他杖斃了,”
“這些賤人,都是罪官之後,骨子裡帶著壞,”
“這些賤籍女子,沒有本官來光顧,她們哪裡來的活路,”
“要是沒有本官來消遣,她們早就死在流放路上了,”
“本官要去找楊大人投訴,這舞姬竟然敢怠慢貴客,此風氣不可長。”
“。。。”
聽到眾人都在支持他,
黎軌越打越用力,
施虐帶來的快感讓他興奮不已
他開始嫌耳光,不夠勁,
開始解下身上的腰帶,
上麵嵌著幾塊金屬裝飾,打起來更痛,也更刺激。
而且這裡的姬妾都是賤籍,
打死人最多賠錢了事。
已經被打得雙臉浮腫的舞姬,
痛苦地呻吟著,
她瞥見黎軌手上腰帶高舉,
上麵的金屬裝飾,在燭光的映襯下,猶如寒芒儘顯的暗器,
朝著自己的腦袋砸來,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隻求儘快獲得解脫,來世不再做賤籍人,
可疼痛並沒有到來,
她睜開眼睛發現,一抹綠色的身影正在她的前方,
鉗著那黎軌的手臂。
林豪剛才聽到這些官員冷漠的話,
頓時怒火中燒,
當即決定不放過這邊的任何一個人。
他先跑去找了一個小廝,
讓他帶著錦衣衛令牌去院外找自己的車夫林波搖人,
所以耽擱了一點時間,
當林豪回來時,
發現那“安南猴子”竟然拿起帶金屬的腰帶打人,
沒有猶豫的,
他立刻衝上前去製止。
黎軌看著麵前的綠袍小官,困惑不已,
但礙於對方是上國官員,也不敢太狂妄,
“這位大人有何事?為何阻止本官教訓不懂事的賤婢?”
徐同茂隻看到林豪的背影,
但是從那身綠色官袍判斷,對方的品階比自己低很多,
“放肆!哪裡來的無知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