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差事緊急,】
【我洗漱一番之後,】
【立刻跑去教坊司衙門報道,】
【我在奉鑾楊炳的安排下,欣賞了所有歌舞曲目的排演,】
【她們的演繹幾近完美,】
【唯一的缺陷,是她們的眼裡沒有光,】
【主要根源還是在於她們的身份,】
【賤籍,就像枷鎖禁錮了她們的魂,】
【這一點,在之前的慶成宴上,我就發現了。】
【晚間的時候,】
【楊炳又帶我去富樂院,為我接風洗塵,】
【這官營青樓,同樣讓我大開眼界,】
【裡麵的歌舞表演,和教坊司裡的水準旗鼓相當,】
【而她們這些舞姬,卻要陪酒,】
【我本想好好問問楊炳,同樣優秀的她們,是因為什麼才會被安排到富樂院,】
【這總得有一個標準吧,】
【可突然來了一個花魁舞姬鶯凰,】
【我準備找她探詢這個問題,】
【可沒喝幾杯,李景隆來了。】
【原來這鶯凰是李景隆的相好,】
【我為了水師的發展,正好想和李景隆套近乎,】
【經過幾輪灌酒,】
【我發現這李景隆的聰明才智全部都放在算計奪利上了,】
【他一針見血地指出我想乾掉東宮那幫署官,是不現實的,】
【老朱需要他們這群清流腐儒,幫太孫樹立賢明的名聲,】
【隻能說,識字就是有優勢,】
【這群人掌握著輿論宣導權,】
【可他們代表的文官勢力,根本就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群體,】
【太孫性子軟,靠他們幫襯坐江山,隻會被他們架空了,】
【而文官和他們背後的士紳地主們,為了私力,必將推行有利於自己階層的政策,】
【到時候新式的門閥就會形成,底層的百姓將看不到上升的通路,】
【最終,受害的將是整個大明。】
【這群卑鄙的腐儒,滿口“仁者愛人”,可乾的卻是畜生之事,】
【李景隆暫時喝趴以後,】
【我聽到外麵的喧嘩聲,】
【原來是東宮詹事丞徐同茂這廝,夥同安南副使黎軌,在無故打罵陪酒的舞姬,】
【旁邊看熱鬨的客人,也振振有詞地幫腔,】
【他們可都是大明官員,都是文官清流,】
【看見番邦蠻夷欺淩我明人同胞,居然無動於衷。】
【我實在是忍無可忍,】
【直接讓人去召錦衣衛過來清場,】
【要把他們全部抓進詔獄。】
【在這期間,這幫人罔顧事實,還說我毆打使節,汙蔑官員清譽,】
【他們中的一個胖官員,還毆打出言作證的侍女,狂妄地宣稱賤籍人員上不得台麵,證言不可采納。】
【那一刻,我下定決心要推進廢除賤籍製度。】
【官家的賤籍人員隻是少數,】
【還有數量眾多的民間賤籍人士,】
【身為社會底層邊緣群體,】
【他們往往被地方上的士紳地主們所掌控,】
【廢除賤籍,可以將他們從這些勢力的魔爪裡解脫出來,】
【他們成為普通民籍的百姓之後,可以自由從事各種職業,釋放了民間的勞動力,】
【同時,又削弱了地方勢力,對朝廷是有很大的好處的。】
【不過改革勢必要促動既得利益階層的好處,】
【引起他們的反彈。】
【而這幫來富樂院的文官們,正是既得利益者。】
【正好李景隆酒醒,出來和稀泥,】
【可我和這幫官員已經不死不休了,】
【哪裡能讓李景隆的左右逢源,】
【我直接當場咬定,李景隆準備上疏請廢賤籍製度,】
【而我隻是全力配合他的人,】
【一下子就把他豎成文官們的靶子。】
【錦衣衛大隊人馬把這群官渣帶走之後,】
【我立刻回府,寫了請廢賤籍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