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衛清風言語委屈地狡辯著,
故意將他被拘押的行為,歸結為林豪想侵吞衛氏的家業,
在衙門口聽的百姓們,則是紛紛議論,
“看來這裡麵的門道很深啊,”
“這是什麼情況?薛縣令走了嗎?這位老爺是新來的縣太爺麼?怎麼一來就抓衛老爺?”
“你沒長耳朵麼?沒聽見衛老爺說這位大老爺是伯爵嗎?那可比縣太爺大多了,有州府大老爺那麼大,”
“這麼年輕就和州府大老爺一樣大,背景肯定不簡單啊,”
“衛家肯定是得罪人了,這次是水師出動抓的人,”
“好啊,這衛家的人橫行鄉裡,什麼好處都給他們占儘了,終於有人出來收拾他們了,以後的日子可有盼頭了,”
“天真,官府和富戶從來都是勾結在一起的,他們都是一個坑裡的螞蚱,沒了這一批望族富戶,還有下一批。”
“。。。”
百姓們一句句麻木又帶著冷嘲熱諷的話語,落到門口護衛的軍士們耳朵裡,令他們十分不悅,
領頭的旗官開口厲聲嗬斥道,“都給我肅靜!”
百姓們被他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嚇了一跳,暫時都噤聲了。
林豪沒怎麼聽清門口百姓們說話的內容,
他看著衛清風臉露不屑,輕錘一聲驚堂木,傳令道,
“死到臨頭還想狡辯,帶證人。”
隨著一聲令下,
軍士們很快就押著一個胖子上堂,
正是原先依附於衛清風的那個胖鄉紳,
“蘇坤,你可認得旁邊的人?”
“稟永康伯,草民自然認得,此人就是舟山當地衛家的家主衛清風,”胖鄉紳蘇坤跪地一拜,說道,“就是他當年威逼利誘草民,參與他和倭寇的走私生意,”
“草民如果不從,他就會聯係那些倭寇來劫掠我蘇家的產業,”
“求永康伯為草民做主啊!”
說完,他便跪伏在地,一動不動。
“狗東西,你胡說八道什麼?老夫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何誣告老夫?”衛清風怒視著蘇坤,嘴上依舊在狡辯,“你以為你胡亂攀咬就能保全自己和家人?”
“你這豬腦子怎麼不想想,你欺男霸女,為禍鄉裡,罪行累累,”
“等這邊事了,你就沒了利用價值,他們還會留你麼?”
蘇坤聞言渾身一顫,驚恐抬起頭看了看衛清風,
又看向主審位的林豪,喃喃道,
“永康伯,我。。。”
林豪拿起驚堂木一拍,嗬斥道,
“大膽衛賊,公堂之上竟敢威脅證人,真是死性不改,”
“來人!掌嘴二十。”
說完,便拿起一支令牌,往堂前一丟,
“遵命!”一名旗官,上前拿起令牌,
扭頭對著下屬四名軍士點點頭,
旋即,軍士們一擁而上,
兩名軍士左右按住衛清風,
兩名軍士各對著其一邊的臉頰抬手就打,
巴掌聲響徹整個公堂。
耳光很快打完了,
衛清風輕聲呼著氣,臉頰紅腫,血水沿著嘴角滲流而下,
已經完全不複往昔做鄉紳首領時的威風。
這慘狀令跪在他身邊的蘇坤,
更加驚懼不已,
林豪看出了蘇坤的擔憂,淡淡地說道,
“爾等這些從犯,敢過堂指證主謀,算是‘汙點證人’,屬於戴罪立功,隻需要把知道的東西如數供出,本伯一定會酌情處理的。”
蘇坤聞言,頓時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