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喜在堂上做完供述,
在供詞上畫完押,
很快就被軍士們帶了下去。
林豪接過幾份供詞,簡單地看了一下,
抬眼看向臉腫如豬頭,眼神卻依舊布滿毒狠的衛清風,語氣不屑地說道,
“衛清風,你昔日的小弟們都當堂指證你是這一切惡行的主使之人,”
“你現在還有何可說的?”
衛清風強忍著臉頰的疼痛,厲聲說道,
“老夫不服,”
“他們這些人都是受了脅迫,在胡說八道,老夫是良民,根本沒乾過這些事,”
“說到底,還是你這堂堂伯爵想謀奪我等這些望族的家產。”
說著,他猛地轉身看著衙門口的人群,施儘全身力氣,大喊道,
“鄉親們,你們都評評理,”
“這個京城來的大官,看上了我們這幫大戶的家產,”
“他故意借著辦案的機會,想扣上罪名,整死我們所有人,以達到霸占我們家產的目的,”
“你們要擦亮眼睛好好看看,”
“今天他坑害的是我們這些大戶,明天他就對你們敲骨吸髓,”
“悠悠蒼天啊,你怎麼就不長眼。。。”
話還沒說完,
站在他身邊的旗官,
抬腿對著他的後背就是一腳,
衛清風就感受到背部傳來的疼痛,而後徑直飛趴到地上,痛得無法言語。
門外的圍觀百姓聽到他煽動話語,再度開始小聲議論著,
“你看到了嗎?這衛員外以前多威風八麵的人,竟然被打成豬頭了,”
“是啊,剛才就聽到他挨巴掌聲音,沒看到他的正臉,現在看到,還真滑稽,”
“小心點,彆亂說話,人家可是咱舟山的頭麵人物呢,”
“怕啥?!沒看見他都被打成豬頭了嗎?他的財產被這京城的大官看上了,他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他居然有臉說讓我們評理,他們衛家和那些望族大戶平日裡沒少欺壓我們,”
“要我說,這京城來的縣太爺和衛清風這幫人都不是啥好東西,”
“老的禍害被處置了,以後我們舟山馬上就要迎來新的禍害了,”
“就是,他們狗咬狗,我們看戲就好,”
“對,反正我們小老百姓根本落不到好,就當看戲消遣了,以後出去喝酒,還可以當談資。”
“。。。”
守衛的軍士們,已經氣得七竅生煙,
但他們不敢發作,
隻能用力捏著著手中的長槍,強憋著內心的怒火,
領頭旗官更是準備等會散堂了,
就越級直接去找林豪控訴這幫人的無恥嘴臉,
我水師將士是以保護百姓為宗旨的,不是保護“毒舌刁民”。
而身在堂內的林豪,根本聽不到當地百姓們陰陽怪氣的話語內容,
所以不知道自己也連帶著被罵了,
他隻是遠遠的百姓們在交頭接耳,
臉上都透著不屑和憤怒,
這幫望族大戶果然很不得人心,
這衛清風裝慘煽動,都無法博取他們的共情,
他們一個個都臉帶鄙夷,
這是對騎在自己頭上的望族大戶們的控訴,
今天我一定要代表水師去伸張正義,
以欽差之名,給百姓們討回這幫望族大戶欠下的債。
林豪拿起驚堂木重重一錘,
“大膽衛清風,還敢挑唆民意,你也不看看你們有多不得人心,”
“本伯不用聽百姓的話,都能看出他們對你等的怨憤,”
“既然你不肯招認,那本伯就拿出你是倭寇頭目的證據,讓你心服口服,”
“把人帶上來!”
少頃,
軍士們將一個衛府護院打扮,渾身是傷的男子押上公堂,按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