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馳其實就站在門外的廊道。
聽到裡麵傳來壓抑的哭泣聲,秦馳的心頭像是被什麼緊緊揪住。
幾次想衝進屋子裡安慰她。
最後還是壓下了。
宋錦不希望自己的秘密被人所知。
秦馳便成全她,裝著不知道。
從認識宋錦的第一天,秦馳便看出來了,她對外人的防備心極重。
在她身上仿佛築有一道厚厚的牆。
擋住了外人的窺探。
而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想建立起來非一朝一夕之事。
若是哪一天,她對他敞開了心扉,自然會主動跟他說。
在這一點上麵,秦馳和宋錦很像。
站立了良久。
秦馳走到了西廂房。
在最裡麵的一道牆壁。
牆壁上是一個大書櫃,秦馳按下一個機關。
大書櫃從中一分為二。
中間出現了一道暗門,僅可通過一人。
秦馳穿過了暗門。
來到了隔壁的屋子。
這屋子和西廂房一樣大小。
打開房門,外麵正守著兩個人。
一個是陶掌櫃。
另一個是拄著拐杖的,三十來歲的漢子。
漢子滿臉絡腮胡子,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可是那眼裡又似乎有著清澈的愚蠢。
兩人見到秦馳立馬行禮。
秦馳打量漢子,“不是說要半個月才能下床嗎?”
“公子,再躺下去我身體就要發黴了。”
這漢子正是老霍。
本來是在屯溪那邊養傷的,能動了就躺不住,非要讓人送他回黟縣。
那邊的人拗不過他,事實上是煩死他了,隻能派人用馬車,將人秘密送來這裡養傷,還順便將景大夫也送了過來。
秦馳讓他們進屋坐。
陶掌櫃和老霍進去。
屋子裡的布置簡單,像是一個小書房。
秦馳坐下,讓兩個人也找椅子坐。
陶掌櫃還在猶豫要不要坐下。
老霍已經一拐一拐的找張離秦馳最近的椅子坐下,“公子,好長一段時間未見您了,怪想的。”
秦馳一聽,莫名起雞皮疙瘩,“好好說話,想好了再說。”
一個大男人說什麼想不想的?
尤其對方那模樣還是個能讓小兒止啼的大漢。
剛才陶掌櫃送布包過來,還說有事要稟報,秦馳便讓他到隔壁等自己。
在房間裡的老霍,聽到了陶掌櫃過來。
柱著拐杖,也要過來等的。
陶掌櫃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跟秦馳彙報了一下,再有就是杭州府那邊的調查。
當得到船已經出海之後。
那邊的探子又盯上了朱家。
派人接觸了那貨船負責的朱家人,包括當天送貨的一些人。
正如秦馳所猜測的,朱家不是幕後的人,是有人高價請他們來屯溪接一批貨物,並將貨運到杭州。
據說是名貴的瓷器。
讓他們搬運的時候,要小心輕放。
全程還有專門護送的人,並不讓朱家船上的員工靠近貨倉。
秦馳琢磨了半晌,沉聲問:“可有查出朱家誰接的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