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硬生生沒有哭出聲,同時那鳳眼深處無法抹滅的恐懼和退縮。
“馳兒,你是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李氏最終是捂臉痛哭,卻又克製地沒有大哭出聲。
在李氏哭出來的時候。
秦馳沒有緊張,反倒鬆了口氣。
景先生說過,李氏心有鬱結,想完全養好身子不易。還說哭出來比不哭的好,哭不出來的更為傷身。
有一些事情秦馳確實不清楚。
小時候外祖家的情況,都是外祖願意想讓他知道什麼就是什麼。後來秦馳培養出自己的心腹和勢力,才明白外祖的處境是如履薄冰。
貴為大夏朝唯一的親王。
據傳深得帝王恩寵和信任,手握西北數十萬大軍,位高權重,替大夏朝鎮守西北大半輩子。這本該是深受百姓愛戴的老人,卻尤其親緣淺薄。
這些年所出的孩子。
不是沒有緣分出生,就是還沒長大就相繼夭折。
好不容易養大原配的一子一女。
長子卻天生病弱,長年臥病在床。唯一健康的女兒也遭遇意外,外人都道人死了,隻有他堅持不懈的尋找,終於找到了秦家溝。
人找到了,卻不敢相認。
在外人眼裡外祖是殺孽太重,影響子嗣後代。這個說法秦馳是一個字都不信,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是有心人的算計了,隻不過幕後之人下手太過高明。
李氏顯然是知道了什麼,所以在心生懼怕。
一個金尊玉貴的郡主,卻寧願嫁給鄉裡山民,都不願意要那潑天的富貴和榮華。
當中必然是發生了什麼。
“娘,不哭,兒子已經長大了。”
秦馳取出手帕溫柔地擦拭著娘親的眼淚,“安穩的日子從來不是彆人給的,而是我們自己去爭取的。”
“這些年兒子明白娘親心裡苦,可是一直不能替您解憂,兒子心裡也難過。”
“有些事情躲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娘親自己也明白,是不是?”
秦馳能夠明白李氏的想法,也能夠理解她的做法,同時更是知道她心底懼怕,卻也始終藏著一份不甘。
若是李氏真想讓兒子平凡過一輩子。
又何必年年費心供兒子讀書?
即便是李氏經常自欺欺人說讀書不僅是為了功名利祿,還能使人明智知恥。但是也沒有必要現在還讓他讀書,是不是?
李氏喃喃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的,娘!”
秦馳上前半摟住李氏,“外祖已經老了,他護不住兒子多少年了,我若再是碌碌無為,被人發現了在這裡,便隻能任人宰殺,就像我那些舅舅和姨姨們。”
一聽,李氏哭得更厲害了。
秦馳沒有再說什麼。
李氏的反應讓他心裡的猜測得到了印證。
李氏哭暈了過去。
秦馳無法,隻得讓人去接景大夫。
景大夫早就讓他安置在鄉鎮。
用馬車去接人,半個時辰就夠了。
景大夫過來給李氏把脈。
得知李氏已經喝過他之前開的藥,便沒有再開藥方,然後秦馳以天黑路不好走為由,讓他先在秦家住一晚。
這個說辭也是給秦家其他人聽的。
景大夫本來就沒想回去。
他算是少數知道李氏身份的人,若她有個好歹,暗中被安排來徽州的人沒一個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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