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去調查濟方藥鋪的人一個接一個失蹤,也證實了一點,濟方背後確實有人護著。
有人及時收手。
有人仍舊暗中觀望。
唯有曾家始終盯著,但隨著曾大爺想獨占家財,謀殺曾二爺的謠言,在曾家族內傳開,曾大爺其他的兄弟就開始不太安分了。
曾三爺和幾個兄弟,聯合族中幾位長輩,想把曾大爺拉下家主之位。
西廂房裡。
秦馳正伏案疾書。
今日家中有來客,正是縣令家的二少爺孟慶瑞。
秦馳讓他隨意。
孟慶瑞也沒把自己當外人,懶散坐在椅子上打哈欠,“祈安,弟妹呢?你突然成親,兄弟我連杯喜酒都沒喝著。”
“我窮,沒錢擺酒。”
秦馳坦蕩蕩地承認自己沒錢。
孟慶瑞鄙夷。
“我問你弟妹的事,你扯什麼擺酒的。當兄弟的一次也沒見過,說得過去嗎?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你是故意的吧。”
秦馳成親當月。
孟慶瑞來找過秦馳幾次。
宋錦確實不在,去了藥鋪。
“行了,我娘子正在房裡休息呢,她懷孕了比較貪睡。”秦馳提起宋錦,眼角眉梢都溫柔了兩分。
孟慶瑞俊眉一挑。
三兩下湊到秦馳跟前,“兄弟,你這表情不太對勁。”
“我快要當爹了,你還沒成親。”
秦馳答非所問。
孟慶瑞無語,“你在炫耀麼?不就是成個親和當個爹的。我娘已經在給我相看了,來年本少爺也會有。”
“那我也比你早。”
“你幼不幼稚!”
孟慶瑞沒個正形地翹起二郎腿。
恰在這時暗門從隔壁打開。
陶掌櫃從那邊過來,手裡還捧著一疊冊子。
孟慶瑞抬抬手打招呼。
陶掌櫃見到孟慶瑞,“孟二少爺,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陶掌櫃沒有避諱孟慶瑞,實則這家夥看著不靠譜,卻是秦馳的發小。
兩個從私塾啟蒙就認識了。
小時候孟慶瑞被人販子拐走,還是秦馳救回來的。
對於秦馳是順安商行的大東家,孟慶瑞是知道的。
陶掌櫃把冊子放到案桌。
孟慶瑞隨手拿了上麵一冊翻了翻,本是無心之舉,結果越看越有意思。
“這個邢綸的,我記得好像是弟妹的人。沒想到人瞅著乾乾淨淨,給人挖起坑來,是一次比一次臟。這才幾日,曾二爺的墳頭都被他挖了!”
陶掌櫃說句公道話:“不是邢綸挖的。”
“我知道,可是他慫恿的,四舍五入就是他挖的了!”
實情是邢綸挑撥離間。
慫恿曾三爺的兒子去挖的。
屍骨發黑,證實人確實是被殺,還是毒死的。
曾大爺當初稱人是暴斃,否認了謀殺,就顯得是欲蓋彌彰,做賊心虛。
麵對族人的指責,曾大爺有口難辯。
而曾二爺身邊小管事“意外”死了。
經過邢綸從中作梗,不對,是合理的分析,竟然成了曾大爺滅口的證據。
曾大爺這些年拿曾二爺來作筏子扮好人,也不是沒有精明人看出來。
一次次真相拋出去。
曾氏族裡除了少數曾大爺的死忠,幾乎是沒人相信曾大爺是清白的。
孟慶瑞奇怪問:“曾大爺真殺了人嗎?”
“在利益驅使下,罪證的真假不重要,出現的時機適合才是最緊要的。”
秦馳的評價是一針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