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排隊的學子看了,酸得不行。
“他憑啥不用怎麼檢查?還有人帶路?”後麵等待的人酸溜溜道。
站在他前頭的學子回頭看了他一眼,鄙夷道:“一瞧你就是第一次來的菜雞。有這種特殊待遇的,隻有各縣的案首。隨便檢查下怎麼啦?人家都能考到頭名了,有必要作弊嗎?”
一聽這話,那人就不敢吱聲。
秦馳坐到考棚裡,環視著四周。
這個正中的位置,屬於重點關注的考生。
各縣的案首都集中在此,秦馳隻要抬頭就能看到主考官的雕花案桌。可以說是與考官們麵對麵,不怪得檢查的人很隨意。
在這種情況下想作弊?
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等時辰一到,知府楊令瑜帶著今年幾個考官進場,一個個公事公辦,場麵十分嚴肅,宣讀了考場規則,再發下文房四寶。
考生開始研墨。
等了良久,卻沒有等來考卷。
“肅靜!”
楊令瑜坐在主考官的案桌前,一拍驚堂木,“府試和縣試不同,一律不發考卷,稍後大家看著就行,眾考生先備好紙墨,一刻鐘後開始考試。”
秦馳垂下眼瞼。
他輕輕地磨著墨,心裡思索著事。
剛才楊令瑜往秦馳這邊看了一眼,還有其他的考官都往他這裡看了好幾眼。
這讓心思多的秦馳難免多想一些。
其實是秦馳想多了。
各個考官會關注上秦馳,與知道他的來曆無關,隻因為秦馳太過淡定了。
坐在這裡考試,這麼近的距離直麵考官,那壓力無形中是很大的,心裡承受能力差的考生都要崩潰了。
與秦馳同是縣案首的考生。此時多多少少會流露出拘謹和緊張。好比秦馳隔壁那位考生額頭都沁出了冷汗。
神態自若的秦馳在一眾考生中,尤其顯眼。
能夠引起考官的注意,真的一點都不奇怪。
有考官還去翻了翻名冊,查看秦馳的姓名和來曆。
“砰!”
“快來人,有人暈倒了!”
秦馳聽到後麵的考棚一陣混亂。
接著是有人被抬出考場。
考場每年總會出現各種狀況,衙役們處理起來輕車熟路。
一刻鐘過去了。
數名衙役舉著一塊木板走過來。
當中有一名站到秦馳考棚前,木板上寫著字,正是考題。
第一場考的還是經義。
隻是出題官有點損,明明一題卻整出了花樣,好比前半句出於一本書,後半句出於另外一本書,加起來讓你來釋義,再按照個人的觀點寫出三百字的文章。
這個需要破題,立意還新穎。
破題一旦出錯,後麵就不用考了!
秦馳將白紙擺放好,飛快把考題抄下來。
等在心裡把考題琢磨透了,打好腹稿之後,這才開始心無旁騖地奮筆疾書。
在秦馳專心考試的時候,宋錦在黟縣也惦記著他。
黃婆子看到宋錦繡東西,第五次紮到手指。
“東家娘子,您老是心不在焉的,是在想秦公子嗎?”
黃婆子幾次想伸手將她手裡的針線籃子拿走。
宋錦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按這個時辰,我相公應該進考場了。”
“秦公子是縣案首,過府試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我不是擔心這個,是擔心相公的身子骨,受不受得住。”曆年科舉的考生,都有人是走著進去,然後被抬著出來的。
加之秦馳這次去,又無人陪同。
宋錦最近總覺得提心吊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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