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心頭危機感很濃,心頭突突的跳,當機立斷道“秦八,傳訊給老霍,讓他立馬回來,不用再調查了。”
秦八愣了愣,當即應是。
等秦八出去。
秦七疑惑,“夫人要放棄線索嗎?”
“不是放棄,是該更謹慎。”
宋錦心底又是歎息。
越是危險就越該慎重。
他們乾的事並非天衣無縫。
若讓柳家察覺到有人在調查,根本不需要有證據。僅需要有一絲苗頭,便能弄死他們。當年徽州宋家案子,無辜受牽連丟掉性命的人還少嗎?
宋錦頭痛地摸了摸太陽穴,“再查下去,我怕沒命離開建寧府。”
“屬下拚死也會護您的。”秦七態度堅定道。
宋錦搖頭,“以卵擊石不可取。”
仿佛回想起了什麼,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再踱步到窗邊,望著院子裡繁茂盛開的鮮花。
“我父親曾經教導過我,說君子不立於危牆,在危險麵前,該慫就慫,莫要心存大意和僥幸,就好比河裡淹死的鬼,往往都是會遊泳之人一個道理。”
人最忌的就是驕傲自大。
若非迫不得已,宋錦更喜歡穩坐釣魚台。
將事情一一串連起來。
這是要捅破天的大事兒!
現在宋錦有八成的把握。
柳家跟宋家案子有關。
顧忌到家人尚在對方的手裡,宋錦必然不能站到明麵上,去當那隻出頭的鳥,更不能讓柳家注意到她。
柳家相當於龐然大物,想將柳家連根拔起,最好的辦法就是借助朝廷的力量來圍剿。
具體要怎麼去實行,尚需從長計議。
原本宋錦計劃挺好。
但架不住情況有變!
隔日。
敖掌櫃匆匆出現,焦急道“宋公子,老霍傳消息來了,讓我儘快送您離開建寧府,商行正好有一艘貨船在此,我送您走水路離開。”
敖掌櫃要現在送宋錦出城。
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
宋錦倒是沒有說什麼。
當即換上女裝,秦七作丫鬟打扮,宋小東和宋小城換上家丁的衣服。在敖掌櫃的護送下出城。
一路上宋錦經過了三道關卡。
防守一道比一道嚴格。
上了順安商行的貨船。
登上了貨船,進了休息的船艙。
宋錦詢問“現在可以說了,到底發生了何事?”
敖掌櫃抹汗道“老霍去調查被人家養在船上的狼狗發現了,差點人就折在了那裡。”
是秦八及時出現救了他。
“那他人呢?”宋錦關心問。
“在城外一處莊子養傷。他們不敢露麵,隻讓屬下儘快送您出建寧府。”
敖掌櫃鄭重說道,“他們說,讓您不必擔心他們的安危,隻要您安全了,他們就不會有事。”
萬事以宋錦的安危為重。
坐船離開,也不一定是安全。
沒有老霍和秦八跟著,宋錦反倒是更安全。
果然,順安的貨船,剛駛出建州就被官府給截停。
是官府的船隻,攔在了貨船前麵。
不僅僅是調查順安的船隻,是所有路過的船隻都要搜查,是朝廷搜查逃犯的名義。
宋錦眼下是扮作省親的婦人,身邊帶著丫鬟和兩個家丁,這樣的組合在外麵不算什麼稀奇事。
果然,官兵上船貨搜查。
宋錦等人也被查。
逃犯是外來人,據說當中有個壯碩的大漢,還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