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馳隻有握住此人的手,才有種心頭終於安定的感覺。
在沒有見到人之前,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當然這些他隱藏得很好。
兩人默默無言回到家門前。
宋錦剛下車就見到鄰居的康大娘正跟人閒聊,一見到宋錦立馬打招呼,“喲,秦娘子從老家回來了!”
“康大娘,瞧你滿麵紅光的,這是家裡有好事兒了?”宋錦隨口扯了一句。
秦娘子家裡沒喜事,可她喜歡聽人說她滿麵紅光,“瞧你說的,還不是那樣子,反倒是秦娘子這路上奔波的,看得好像瘦了,這幾天要買點好的補補。”
“會的,勞你惦記了。”
宋錦隨著秦馳的身後回去。
兩夫妻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對尋常夫妻,可又不太尋常,起碼家裡應該是有些積蓄的。
不然養不起奴仆。
宋錦回去又將自己從徽州帶來的特產,分出一些送去給鄰居。
這是全了之前回老家的借口。
回去了寢室。
宋錦換下了衣裳,沐浴過後,又吃了點兒東西,這才坐下到茶幾前,喝起了秦馳沏的清茶。
此時,秦馳已經聽到老霍和秦八的稟報,對建寧府的事情,也知道得七七八八,但此事他下了封口令,不允許任何人再提起。
“我有個疑問。”
宋錦嘴角輕輕勾起,眉眼柔和地看向秦馳,還輕輕放下了手裡的茶碗。
秦馳也將茶碗放下,坦然道“問吧,娘子,為夫定會知無不言。”
“建江那裡,為什麼說是訓練水兵,而不是水匪?”宋錦不是找茬,是真有這個疑問。
秦馳知道她一個姑娘家,對朝廷的一些事情不熟悉,“老霍是從軍隊退下來的兵。他剛剛入伍的時候,在巢湖的水師待過,見識水師是如何訓練士兵的。”
至於老霍明明是水兵,怎麼轉去了西北?不外是他有暈船的毛病。
一個士兵會暈船。
那基本和水師無緣。
秦馳輕聲說道“我有個不太成熟的猜測,要不要聽?”
“你說。”宋錦很冷靜。
秦馳眸光在她的臉上繞了一圈,“你的家人很可能被送出海了。建寧靠近福州。福州過後就是東海。當初帶走你家人的大船,正是遁入了東海。而東海有大大小小很多的島嶼。”
“事情若是柳家做的,那麼,會不會是在鄰近福州的島嶼?”宋錦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比起秦馳尋找的幾年。
上輩子她找了十幾年。
若是送去了與世隔絕的島上,任他們如何找也很難找到人。
“娘子,此案你不能再沾手了。”
秦馳語氣凝重地告誡,“因為幕後那股勢力,遠比我料想的要強大。稍有不慎就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
“那你呢?”
宋錦反問。
秦馳從容而笑,“我也不會摻和,至少明麵上我不會。”
背人之人的關係網很大。
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秦馳必然是會按兵不動。
宋錦隻是定定地看著他。
秦馳無奈道“我會暗中幫你打聽,夫人千萬不能做多餘的事。”
“那我正常做生意,應該沒問題吧?”宋錦知道自己不能明著去打探。
接下來的生意,要偏向徽州以南。
既然決定了,總不能整日坐在家中等候。
於是,宋錦又決定道“相公,我想離開兩年。”
“你又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