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醉仙樓後院邁出大堂。
正好聽到一個學子大聲道“秦祈安就是讀書人中的敗類,讓他這樣的人入朝為官,也是個大貪官。”
“胡說什麼?這事兒還沒個說法呢。”
一旁的學子扯住同伴。
那學子嗤笑,“之前傳言他有多厲害,按我說都是誇大其詞,搞不好還是他本人在造勢,就你們腦子一根筋的信以為真。”
“你聰明,我們都蠢,行吧?”
桌上一人憤怒站起來,“無憑無據,僅憑幾句流言便否定一個平時才學和人品俱佳的同窗,他如果以後當官會是大貪官,那你算個什麼?讓你判案還不知道要出多少冤案。”
丟下這一番話,那人憤怒而去。
秦馳對此愣住。
這外麵的有關於他的流言嗎?
他看了眼剛才替自己說話的人,覺得這學子的眼光不錯,但很快,他就給打臉了,同桌的一人猛地站起,“不好,諸葛兄說今日請客的,他被氣走了誰來付賬?”
四周的人一愣。
秦馳站在那裡都有了幾分無語。
恰在此時,相鄰的一桌有小商販打扮的,他樂嗬嗬地說道“話說,大概可能不知道,這事兒我聽到了另一個說法。”
“什麼說法?”有好奇的人問。
“說袁家和秦祈安結怨很深。”
小商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完了這才遺憾道,“這醉仙樓的酒,好喝是好喝,就是一壺沒幾口就喝完了。”
在不遠有一桌瞧著衣著不錯的中年人,跟身邊的下人道“去跟店小二說說,再給那位大兄弟上一壺酒,當是我請他的。”
下人立馬去找店小二。
很快有一壺酒給小商販擺上。
小商販心滿意足似的,“這事情就從秦祈安在國子監開始說起,人太過出色,難免招來紅眼病,被袁家逐出家門的袁世鵬就是一個。聽說他在國子監就跟秦祈安結怨了,不知真假的。”
“此事不虛,我也聽說過了。”
一旁有個學子回應。
“鄉試前嘛,正好又和袁世鵬同期,在從京城回鄉的途中,秦祈安便遭遇山賊搶劫,還失蹤了好些天,回到家裡大病了一場。這個事去他家鄉打聽,一打聽一個準。”
“哎喲,我說大兄弟,你說重點呀。”
有個急性子的說道。
小商販瞥了那人一眼,“急啥?這不是要鋪墊下麼。”
“你不會是騙酒喝的嗎?”有人質疑,還羨慕地看著他桌上的酒。
小商販一捂著自己的酒壺,“行行行,我就聽說是袁世鵬自己不好過,流放前還要寫信回京,讓他母親袁大夫人教訓秦祈安,在秦祈安參加會試之前,可是出了意外好幾回。”
“天啊,那這仇恨大了去。”
“斷人前程猶如殺人父母。”
“可不?哎,我聽說初八那天,街上還出現了瘋牛,差點撞上一輛馬車,不會是秦祈安的吧。”有個角落的人突然說道。
“不好吧,還有這事兒?”
“袁家真是無法無天,隔了這麼久才登門賠禮道歉,怪不得秦祈安拒絕了,換作我也不會去收。”一個學子義憤填膺的說道。
剛才汙蔑秦馳的學子,臉色是一會青一會紫,要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秦馳聽了,轉身又往後院走去。
這次他離開醉仙樓,不是走正門,而是低調地走了後門。
他秦祈安還沒有去尋他人麻煩。
麻煩已經陸續找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