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書急得讓人快馬去攔截。
沒有經過他批準,誰敢擅自動用倉庫的棉服?
結果收到回信,那武將說是秦馳事先聯係的,上麵還有公文和衙門蓋的公章,確認這些棉服是送去給西北軍營。
這可把袁尚書氣得七竅生煙!
想從他手裡扣東西,哪個不先來討好他,再三催四請他才答應?
袁尚書從此深信秦馳克他。
這事情做得並不隱蔽。
很快就被其他人知曉了,得知秦馳去賑災還擺了袁尚書一道,一個個聽了樂不可支,還把這個當成笑話說給自家小輩聽。
然後,哪家沒幾個敗家子?
於是在權貴子弟裡小範圍傳開了。
可以讓袁尚書這樣手握權柄的大臣吃癟,秦馳的形象一下子在他們眼裡不一樣了,以前傳聞的秦馳也厲害。
但給人的感覺,他還是鬥不過袁尚書。
可事實上呢?
袁尚書也沒在秦馳手裡討到好。
搶了功勞又如何?
他秦馳揚名了啊。
偏生這一回袁尚書吃了個啞巴虧,還不能擺到明麵上來說,見到人還要裝出笑嗬嗬,不能說秦馳一句不好的話。
袁尚書表麵沒有什麼。
背後卻安排了兩撥人去暗殺秦馳。
在京城眼線比較多,袁尚書想殺個人,要掃尾沒有那麼簡單,在外麵就不一樣了,把目標殺死之後,凶手大可以遠走高飛。
隻要人不回京城,誰又能抓到袁家的把柄?
故而秦馳尚在途中,便碰到了兩次刺殺。
秦馳自然不是忍氣吞聲之輩,當即寫了密奏給明成帝,懷疑有彆國奸細想謀殺大夏的朝廷命官,好比他這個賑災官員,剛踏出京師地界就遭遇了兩次刺殺,言明幕後的奸細喪心病狂,太湖的百姓正等著救命的物資,其心可誅,欲要攪亂大夏的安寧等。
上升到的層次很高,希望明成帝徹查。
明成帝看到密奏,十分震怒。
當即命錦衣衛去調查,又派了一支錦衣衛去保護秦馳。
“混賬東西!”
明成帝這次是真的發怒,“朕今年親封的三元六首的狀元,竟然也有人敢對他下手?這是沒把朕放在眼裡了。”
剛封的狀元,一年不到就被人暗殺。
日後史書要怎麼寫他?!
“陛下息怒,彆氣壞了身子。”旁邊的老太監安撫道。
明成帝氣笑了,“讓朕怎麼熄怒?去傳工部尚書來見朕。”
一個小太監頓時領旨出去。
不一會兒,袁尚書匆匆來麵聖。
明成帝將密奏砸到了袁尚書的臉上。
按照袁尚書對明成帝多年的了解,明成帝正在盛怒之中,這樣的帝王隨時可以落下殺刀,袁尚書驚得伏跪下來。
再顫顫巍巍的打開密奏。
一見到上麵的內容,他差點吐血三升。
秦祈安果真克我!
“是你派的人吧?”明成帝不需要證據,直接就這樣下定論了。
袁尚書驚出了冷汗。
明成帝剛愎自用不是虛談。
他認定的真相,你不承認都不行。
於是,袁尚書折中的解釋道“陛下,臣、臣隻是想讓人嚇一嚇他,讓他以後尊敬下老臣,沒想過要殺他的。”
“嗬,當朕好糊弄嗎?”明成帝指著袁尚書大怒。
袁尚書連連磕頭,“是真的,臣哪敢糊弄您。想一想按照臣的能力,真要殺掉秦祈安,又豈會讓他逃過兩回。”
明成帝冷笑,“沒殺成,倒是成了你脫罪的理由。”
兩者實力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