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也沒回座,反倒看著秦應雷,問道:“秦大人,這次詩會評選,公平公正吧?”
他問的真誠,一本正經。
秦應雷:……
他很想發怒,質問蘇瑾這話是什麼意思!
“自然……公平公正……,你信不過老夫麼?”
“不太信得過。”蘇瑾說的理直氣壯,且聲音極大。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豎子!你怎敢對秦大人無禮!有本事,你大可寫出一首讓我等無話可說的詩詞來!
若寫不出,轉身離開便是!又何必在此混淆視聽,嘩眾取寵!”
錢烈羨狠狠拍著桌子,頗為氣憤。
他又發言了。
台下眾人剛被蘇瑾罵過,還還不上嘴,一股子窩囊氣憋得難受。
這時算抓住機會了,一個個梗著脖子,就開始噴蘇瑾。
“就是!還沒開始寫就質疑我們詩會的公正性,你這是為一會的落選找借口麼?”
“一個滿嘴汙言穢語,有辱斯文之人,又能做出什麼好詩?可笑!”
“罵人你擅長,我等風雅之人懶得與你計較,要論作詩,我還真不怕你!”
……
哄鬨間,錢烈羨最為激動,再次狠狠一拍桌子,憤慨發言:
“你敢質疑秦大人,質疑這滿座之人的人品?
你認為我們串通一氣,會徇私舞弊?
你這是看不起我們!”
他說的激憤,模樣像要打人,也不蠢,隻在座位上罵,不敢上前。
宋仁投的慘劇,可還曆曆在目。
“我就是看不起你們?你能把我怎麼樣?”蘇瑾冷冷瞥向錢烈羨。
“所有投降派,都是賣國賊。你們連國都敢賣,又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的?又憑甚讓人看得起?”
錢烈羨被梗的半死。
再找不到有力反擊之詞。
他找誰打嘴炮不好,要找蘇瑾。
這罵人毫無顧忌,又毫不避諱的風格,在座之人誰吃得消?
秦應雷現在是真想給錢烈羨跪了,求他彆再與蘇瑾鬥嘴,這小子罵人臟的很,而且一罵就連帶上他們所有人。
秦應雷是真吃不消啊!
“不必胡攪蠻纏了,這位朋友,你若真有本事,便寫出一首佳作來,讓我等品鑒品鑒。
老夫評判自然公正!
你今日所寫之詩,若足以獲得本次詩魁,老夫卻徇私舞弊的話,便叫老夫天打五雷轟,死無葬身之地!”
秦應雷發了狠,也是不想繼續與蘇瑾糾纏了。
心中,卻越發肯定蘇瑾寫不出什麼好東西,不然何必這般胡攪蠻纏!
蘇瑾聽得這話,終於笑了。
對方發了毒誓,那就好辦了,這麼多人看著了,唐英奇也看著!
“那好,秦大人都這般說了,我便動筆了。”
“今日,我便教教你們這班淩州所謂的才子們,詩詞,該怎麼寫!”
言罷,回座,提筆,濃墨落於紙上。
樓外風起。
憑欄遠眺,夜雨方停。
蘇瑾寫的一手好字,筆走龍蛇,透著鋒芒。
影子一直跟著蘇瑾,存在感極低,此刻也認真看著他落筆。
葉仁夫繼續飲著酒,遙看那少年,莫名感覺,今晚怕不是要出大事,他總有預感……
虞花楹依舊蹙著眉。
“他要寫主戰之詩麼?為何這般自信?他真能臨場寫出力壓對手早有準備的作品麼?”
虞花楹思忖著,雙眸微凝。
“看他這架勢,莫不是打算寫出一首能流傳千古的詩詞來?還得應情應景,道儘慷慨激昂!”
“這……怎麼可能……”
她笑了笑,覺得自己這想法太不切實際。
名傳千古的,又是主戰的詩詞,不多,很少。
能做到人儘皆知,廣為流傳的,便更是鳳毛麟角。
……
而唐英奇,此刻也起得身來,走到蘇瑾旁邊。
他想看看,這少年為何這般自信,對方到底能寫出怎樣的詩詞來。
便見,紙張之上,筆筆鋒芒。
開篇三字:
滿江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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