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齊後來，找到了改良【舍利丹】最後一個成丹步驟的方法。
或者說，最後須由佛法精深的高僧，以無上慈悲、智慧之力，施加秘法浸染丹藥這一步，有了替代之法。
不再是需要佛性了，而是……”
蘇瑾斟酌著字眼。
四皇子亦笑的越發和煦，毫不掩飾對蘇瑾的欣賞。
“不錯！侵染【舍利丹】這一步，經過我大齊與齊輪寺花了千餘年時間研究，最後發現，那佛性染丹這步，可以替換成文氣染丹！
高僧的培養……哎，蘇先生你懂的，這樣的高僧太難出現了。
若真是大力培養佛教，他們不納稅，不……”
四皇子說到此處，不再多言，一語帶過。
總而言之，大齊是不會做出此事的，因為此舉撼動了皇家的自身利益。
廣開寺廟，培養高僧，其患，不便多說，也對大齊的統治不利。
最後能成就幾個高僧，還說不定。
付出大大高於回報。
說實在的，齊輪寺協助大齊研究出改良丹方後，發現佛性可以由文氣替換，他們其實也挺後悔的。
可被替代，就證明自己的重要性大大降低了，能得到的利益，自也減少了。
這對齊輪寺而言，自然是大大的不利。
但大齊皇家，可就笑歪了嘴。
這文氣，卻是大齊需要的。
每年都有恩科，都要培養士子，其中排名靠前的學子，身懷文氣的還真不少！
反倒是從官了，有權了，乃至成為“國之棟梁”了，那能夠浸染【舍利丹】，使其成為天品的文氣，卻反倒越來越少，或者說，就直接消失了……
故而，越是“新鮮”的學子，越是剛參加完科舉還不曾為官的學子，身懷的文氣反而越足，越純。
四皇子說到此處，便看向蘇瑾。
二人大眼瞪小眼，一切儘在不言中。
這其中的道道吧，其實懂的都懂，挺尷尬，但莫說透了，也就不尷尬了。
“當然，身居高位卻依舊文氣充沛者，也有。
可這概率，卻是與出現擁有無上慈悲、智慧高僧的概率差不多，乃至……更低。”
四皇子苦笑。
蘇瑾也點點頭，表示他都懂。
“而蘇先生，我覺得你便是這等擁有文氣之人！”四皇子此刻，目光灼灼，也沒鋪墊，直接將話題引到蘇瑾身上。
“由文氣浸染丹藥，這其中涉及頗為複雜，本王便也不與你詳說，卻有幾步，是避免不了的。
第一，這些學子需要剃度出家一月，以佛家秘法養氣
這算是個瞞天過海的法子，其中涉及異常複雜，因為畢竟以純粹的文氣，是做不到成功浸染丹藥的。”
蘇瑾聽到這裡，心中便也不由歎息，終究是逃不了被剃光頭的命運。
僧侶算不算副職業呢？如果算的話，那就倒也不虧……
四皇子也言語不停，繼續說著
“第二，便是以文氣浸染丹藥者，施為之時，不可身懷絲毫氣感。
這一點，與無漏胚武者準備進入秘境衝刺無垢琉璃胚前，所需做足的準備一般無二。
但蘇先生放心，我大齊擁有地階【跡匿丹】，此丹，也是當今天下頂級的散氣丹，可完全無害的助你在一個月內散去所有氣感！
事後，無論成敗，本王也會再給蘇先生你大量高階丹藥，助你恢複修為！”
四皇子說的真誠，但這對蘇瑾來說也都不是事，他都不會吃那所謂的【跡匿丹】，隻需使用【醞釀】效果即可。
怎麼操作，他也早有計劃，因為他來找四皇子，本就有想要進入【龍王眾】秘境的意圖。
進入那秘境，本也要散儘氣感。
現在可好，兩件事變成一件事了。
“至於這第三點，就是蘇先生你還是得參加一個月以後的科舉。
即便你是為本王做事，這其中規矩也不能壞了，你必須考取科舉前十名次，才能獲得進入齊輪寺浸潤丹藥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