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剔透的淚珠落下來,一滴滴仿佛砸在薩爾的心臟上。
薩爾想要給小玫瑰擦眼淚,結果因為手指太粗糙,反而將謝維的眼角和臉頰擦紅了,一陣手忙腳亂後薩爾捧著謝維小巧精致的臉不住地親吻。
他將小玫瑰眼角溢出來的眼淚一顆不落地吻去,鹹澀的淚珠帶來的苦澀仿佛從舌尖可以流到心底。
在床榻上謝維也總是會流淚,但從不會讓薩爾的心這麼難受。
他甚至感到有些痛苦,薩爾還不明白為什麼謝維的眼淚會讓他有這樣的感受。
現在他隻知道,他無法在床榻外看見小玫瑰的眼淚,這會讓他很不舒服。
謝維不覺得自己是個脆弱的人,在這種沒能控製住情緒的時候,他也隻是任由眼淚從眼睛裡傾瀉而出,抿緊唇角慢慢消化掉這些情緒。
薩爾總是喜歡親吻他,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熱衷於親吻,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其實有點喜歡薩爾的吻。
他沒有被其他人親吻過,前世今生隻有薩爾會給他這麼多熱烈的,暴躁的,瘋狂的,溫柔的,憐愛的各種吻。
其實剛開始是有些不喜歡甚至抗拒的,但到了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逐漸就接受,甚至可以享受其中了。
說到享受,謝維是有些羞恥的,但薩爾真的在伴侶親密的事上,給他帶來了很多驚奇的體驗。
有痛苦煎熬的,也有難耐歡愉的。
如果薩爾知道謝維心裡的想法,他就會明白,他已經在小玫瑰的精神和身體上烙印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這些印記將讓謝維無法再將他從自己生命裡剝離。
狩獵者成功地馴服了他的獵物,剩下的隻要耐心地等待獵物敞開內裡,完全被自己侵占,最終圈養在身邊永遠無法逃離。
過了一會謝維平複好心情,薩爾深深鬆了一口氣,先去端了些熱水喂給他,又去拿了毛巾浸了熱水擰乾後給謝維擦拭眼睛和臉頰。
謝維的皮膚在經過秘藥浸泡後,一直非常脆弱,很容易在上麵留下痕跡,這讓薩爾愛不釋手的同時也感到非常頭疼。
謝維的眼睛有些紅腫,但並不難看,反而會讓人忍不住心生愛憐。
薩爾說話的聲音都低了,索默站在樓梯上沒敢下來,站了會又輕手輕腳回去姐姐房間了。
他覺得現在薩爾安塔說話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如果讓謝維來說,薩爾現在就是前世說的“夾”。
幾乎是把自己年輕的伴侶當成了幼崽來哄,給謝維擦乾淨臉,又從懷裡掏出來一小盒散發著花香的油膏。
謝維對於洗漱穿衣和擦香膏這種簡單的事情,其實一直是想自己做的,但隻要薩爾在,這些事情都會被他給包辦了。
薩爾根本不讓他有機會去展示一下自己是有自理能力的。
男人總是以給他做這些瑣事為樂趣,他不是很理解,但說實話,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就像現在,薩爾用香膏自帶的小刷子輕輕地在他臉上塗抹,他已經不會自己伸手去抹勻了。
就仰著臉讓薩爾一點點給他塗好。
吉布和傑利做好晚餐後,薩爾帶著索默去廚房把東西端進來,阿芙拉在樓上給索娜說了許多本該由母親教導女兒的事情,然後幫忙給索娜換了衣服,又把她臟了的衣服拿去洗了。
木屋裡的浴室沒有裂穀驛站和城堡裡的那種魔法道具,是用大桶蓄了很多水,要用熱水需要去樓下用柴火燒。
不知道是體質問題還是因為雪原的惡劣環境問題,索娜的疼痛感非常強烈,最疼的時候,幾乎到了要暈過去的程度。
謝維讓薩爾拿來的棉絲布和灌了熱水的水袋,讓她稍微舒服了一些,這讓索娜對還未見麵的這位新安塔很有好感。
阿芙拉醫師說,她小時候剛成年的那天,自己的父親和哥哥們都恨不得離她遠遠的,讓她待在臥室裡不要出去。
他們覺得這是會帶來災難和汙穢的,但是阿旦和薩爾安塔他們卻很關心她愛護她。
索默說阿旦要給她做大餐,薩爾安塔的伴侶送了她珍貴的棉絲布,薩爾安塔親自去拿的,還給她灌了熱水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