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說了不允許謝維離開臥室,就是鐵了心的打算把人關到冬季結束。
謝維不管是單方麵冷戰,還是鬨脾氣不準薩爾抱他,都沒能讓薩爾改變想法。
他知道自己在薩爾心裡充其量就是個漂亮的小寵物,聽話的時候就哄著寵著,不聽話了就又是另一種態度。
就像前世有些人養貓貓狗狗一樣,是喜歡的,但不會喜歡到為了貓貓狗狗改變自己的程度。
他自己也是,雖然沉迷於薩爾滾燙的親吻和溫柔的懷抱,但也沒有想過為了薩爾忽視自己的內心。
人是很難改變的,更不要說為了某個人而改變。
但謝維還是去試探了薩爾的底線,他想知道男人能不能再妥協一些。
可能被慣著寵著時間久了,就很容易覺得對方還可以退讓更多,想要從對方身上索取更多。
趴在浴池邊,和薩爾隔了大概三米遠,謝維扭頭不看薩爾。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很幼稚,但他就是想鬨脾氣。
和薩爾相處的這幾個月裡,謝維幾乎把上輩子和這輩子沒鬨過的彆扭都鬨完了。
謝維最近沒有看見格桑,待在臥室裡照顧他的人換成了托婭。
他問格桑去哪兒了,托婭隻說格桑有其他事情要做,但謝維知道,格桑八成是被薩爾罰了。
但他不能為格桑求情,他為格桑說話薩爾隻會更生氣,男人不允許他在意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這是在最初的時候,薩爾給他定下的規矩之一。
這種病態的占有欲讓謝維極不舒服,他試圖和薩爾講道理,但每次都以他單方麵冷戰結束,薩爾的想法就像是灌滿了水泥的鋼筋,任他怎麼說,絲毫不會動搖。
薩爾擰眉盯著謝維纖薄但線條流暢漂亮的背,他最近被謝維冷落太多,已經忍耐到了臨界點。
在聖泉裡泡了有三十分鐘左右,謝維起身走到浴池邊的台階處,他想休息了,每次泡完聖泉身體舒服地隻想回到柔軟的大床上飽飽地睡一覺,但他還沒踏上台階就被摟著腰抱了過去。
薩爾坐在浴池裡的平台上,他把謝維抱坐在自己腿上,然後雙手捧著謝維的臉有些無奈地說道:“不要再折磨我了希亞維,我們可以和好麼?我已經有三天沒有好好擁抱你了。”
“你現在覺得很折磨?那你有想過被關在臥室裡,每天隻能和你交流,從早到晚等你回來的我又有多難受麼?”謝維越生氣反而越平靜,他的語氣幾乎沒有太大起伏,但說出來的話,卻像尖刺一樣狠狠地戳在男人心上。
薩爾銀灰色的眼眸暗了暗,但很快他就又俯身去親吻謝維的額頭、眼睛、鼻尖、然後是嘴角和脆弱的脖頸。
他在回避小玫瑰的問題,他知道小玫瑰會感到不舒服,不情願,但這裡不是海塞頓帝國,這裡是整個大陸環境最惡劣的極北之地。
他的小玫瑰無法健康地生長在這片土地上,隻能待在溫室裡被精心照料著。
並且自己非常不喜歡小玫瑰被彆人欣賞,為什麼小玫瑰不能明白他的心情呢?
薩爾覺得小玫瑰現在也是喜歡他的,因為小玫瑰不再抗拒他,在最開始的時候,小玫瑰在他的懷抱裡總是掙紮和害怕。
但是現在小玫瑰已經不再害怕他,他們相處的很好,小玫瑰會迎合他,會回應他,也學會了親吻他。
雖然隻是在昏睡過去的時候習慣性地和他親吻,但這說明了小玫瑰已經接受成為他的伴侶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