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順心裡激動不已,自從丈夫過世之後,她就一直為兒子的前程發愁,尤其是後來發生了武元慶謀逆的事,她更是愁腸百轉,常常暗自垂淚。
如今終於柳暗花明,武順激動到喜悅的淚水浸濕了眼角。
“我一直為敏之的前程擔憂,國公的大恩大德,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
見武順激動的落淚,房遺愛笑道:“不必如此,對我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武媚娘也安慰道:“姐姐不必如此,彆把妝容哭花了。”
武順連忙拭了拭眼角的眼淚,笑道:“是我太激動了,喜極而泣,對國公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而言卻是莫大的恩德,我也無以為報,就敬國公一杯吧。”
賀蘭敏之也連忙站了起來,激動道:“我也敬國公一杯,國公的提攜之恩我永世不忘。”
賀蘭敏月也站了起來,提起了手裡的茶杯,脆聲道:“我也敬國公一杯,感謝國公的大恩大德。”
從武媚娘提起賀蘭敏之的學業開始,武玥的眼神就一直在幾人之間流轉,她也是現在才知道姐姐要求國公幫忙讓賀蘭敏之入國子監讀書。
一直以來,她們都隻是沾媚娘的光,並沒有直接得到國公的好處。
這還是國公第一次幫除了媚娘之外的武家的人的忙。
其實,武玥對此也不感到意外,因為賀蘭敏之的前程確實是個難題,除了尋求國公的幫助,也沒什麼彆的出路。
國公能這麼痛快的答應幫忙,她其實也挺高興的,既為姐姐感到高興,也為國公的痛快感到高興。
她禁不住在想,若是她趁勢幫馬源求官的話,很可能也會成功。
隻不過,她和馬源並不恩愛,而且夫妻關係幾乎破裂,她才不會為馬源浪費情分。
武玥看向站起來的賀蘭敏月,笑道:“敏月,你這杯子裡又不是酒,也要敬國公一杯?”
賀蘭敏月的俏臉一下子紅透了:“我要換成酒嗎?我沒飲過酒。”
房遺愛看了一眼賀蘭敏月,舉杯笑道:“敏月還是小姑娘呢,以茶代酒就好,你們的心意我都領了。”
解決了賀蘭敏之去國子監的事,武順也徹底放下了心事,和妹妹一起頻頻勸酒。
武媚娘姐妹仨的酒量倒著實不錯,把房遺愛陪了個痛快。
當然了,以房遺愛的海量,武媚娘姐妹三個還是不夠看的。
雖然是大喜的日子,房遺愛心裡也高興,卻也沒有放縱暢飲,見武媚娘姐妹仨的酒意差不多了,他也就點到為止。
酒宴散去,房遺愛也不好多留,臨走之前他又去看了看寶貝女兒。
小家夥還在熟睡當中,吐著奶泡萌了房遺愛一臉,房遺愛很想抱一抱她,不過想著自己一身的酒氣,也不舍得熏著寶貝女兒。
不止如此,臨走之前,他還叮囑了武媚娘,要她一會兒喝碗醒酒湯然後沐浴,免得熏著女兒。
武媚娘笑著答應了,這才和姐妹們一起送房遺愛離開。
騎上馬,房遺愛又叮囑了一句:“你可彆忘了。”
武媚娘哭笑不得:“忘不了,我急著呢。”
目送房遺愛在護衛的簇擁下遠去,武玥這才好奇的問道:“國公囑咐你什麼彆忘了?”
武媚娘無奈道:“囑咐我一定要喝醒酒湯,一定要模樣,以免酒氣熏著女兒。”
武順和武玥聽了噗嗤一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