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康進了雲錦織坊後，一個月都沒有出來過。
這可把心心念念想挖甘將軍牆角的祁家家主，給鬱悶壞了。
最近幾日，祁家家主前後找了六個，往來於甘露川與各衛所間做買賣的行商。
銀錢沒少花，最後打聽到的，就是這麼些屁用都沒有的消息。
出不來？
為什麼出不來？——不知道！
左秀才在忙什麼？——不知道！
隻知道人在織坊裡，彆的什麼都打聽不到。
祁家家主卻不知道，這些行商們的反常行為，早就引起了先鋒營一隊士兵的注意。
一年前，甘露川先鋒營一月一次的末尾淘汰製，就變成了如今三個月一次的體能考核。
考核的標準定得極高。
不及格的，同樣會被淘汰。
哪怕你是倒數第一百零一名！
天知道，先鋒營的隊員們為了保住飯碗到底有多拚命！
不是有多熱愛冒險，也不是天生就愛打仗，實在是甘將軍給的太多了！
甘露川是關西，或許也是全國邊防線上最富裕的衛所。
隊員們除了可以領到關西發的軍餉，甘露川衛所的津貼才是他們收入的大頭！
七七八八算下來，先鋒營的隊員們在吃住穿全包的情況下，月收入不低於十五兩銀！
十五兩！
擱在過去，全家一年的收入都沒這麼高！
那些每個季度考核後排名前十的隊員們，巨額獎金，更是拿得手軟。
甘明蘭平時都不用怎麼練兵，隊員們比她還關注自己的體能。
考核被淘汰的隊員，隻能轉到了衛所做常規兵。
常規兵要乾的活兒不少。
要看守城門，要維護衛所的治安和生活秩序，有些還肩負著城內，以及衛所轄區內百姓異常的情報收集。
事務繁瑣，收入卻不及先鋒營隊員的五分之一。
彆說他們的家人，就是他們自己也很難接受這樣大的收入落差。
好在，將軍也不是完全不給他們留活路。
隻要在本職工作中有重大貢獻，且體能保持巔峰狀態的常規軍，還有重返先鋒營編製的機會。
九百多個陸續被淘汰的常規兵，做夢都想立功。
私底下，他們比先鋒營隊員的日常訓練，鍛煉得還要狠。
反正是時刻準備著重返先鋒營一線梯隊。
無意中發現了幾個疑似奸細的商人，這個小隊隊員們恨不得十二個時辰監視著。
看著，看著。
還真發現了端倪。
直到確認他們將打聽到的消息，傳到了那個曾經被甘露川攆走的祁家之後，小分隊鎖定目標，以雷霆萬鈞之勢將目標一網打儘。
一刻鐘後。
被捆成粽子一樣的六名商人，一臉懵逼。
他們被丟進甘露川衛所的牢獄時，都還沒搞明白他們到底犯了什麼罪？
不明白不要緊，他們還是會看風向的。
向來對他們很是客氣的關軍，抓他們的時候，不僅麵色肅穆，語氣冷漠，他們塞給對方十兩一個金錠子都被拒收了。
隻要腦子不蠢的就知道，金子都開不動道，一定是壞菜了！
甚至都還沒用刑呢，小隊長隻給這六人分彆介紹了一下，掛在牢獄牆壁上的刑具用途，就有膽小的把肚子裡裝的二兩香油，倒了個一乾二淨。
據這位膽小的行商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