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個簡單的句號,就讓徐哲元從腳底板涼到頭發絲。
他尷尬地維持著臉上笑意,抬眸看向傅時墨,恰好瞧見他漫不經心掃來的目光。
那明明是平靜無波的眼神,可他總覺得帶著森森冷意。
徐哲元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默默關閉群聊頁麵,任由叮叮咚咚的轉賬聲響起,硬是不敢點開了。
而此時,許知俏已經坐在了傅時墨身旁。
服務生送來熱毛巾,許知俏拿起來擦了擦,放到一旁。
傅時墨那條毛巾剛才丟到徐哲元臉上了,也沒再和服務生要,自然而然地拿起許知俏這條,順勢擦了擦手。
許知俏偏頭睨了他一眼,又沒什麼情緒地收回視線。
好像在打量一個陌生人。
傅時墨眉梢微抬,上身靠著椅背,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許知俏白皙的耳垂上,有些移不開眼。
許知俏很美,又並非那種網絡上千篇一律的美人。
她明明隻是淡妝,可眉目自成風情,美豔不可方物。
那一頭如海藻般的長卷發垂在腰間,在室內光線下,泛著星星點點的光澤。
她若不看你,便會讓你覺得高不可攀;可她若隨意丟來一個眼神,卻猶如一隻姿態慵懶的狐狸,還是修煉千年的那種。
勾人得緊。
傅時墨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到她修長的天鵝頸上,又頓住了。
那裡的皮膚很白,以往每每情動,她全身各處都會泛起一層粉紅,尤其是脖子和前胸,每次都粉粉嫩嫩的,讓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要她。
他喜歡看她燥熱難耐的樣子,更喜歡看著她全身肌膚在他的觸碰與撩撥下,一點點泛紅。
像極了一朵醉了酒的玫瑰。
不知不覺,傅時墨眸色漸暗,喉嚨也有些發緊。
他鬆了鬆領帶,忽聽一旁有人開口
“傅哥,能見你一次可真不容易啊,你說你們家也不缺這點錢,何必要來來回回飛呢!”
眾人紛紛附和
“對呀,整個fx航空都是你們家的,好好的霸總你不當,偏要去當飛行員,起早貪黑的也不嫌累。”
傅時墨敲了敲桌麵,服務生立刻走上前倒水,他聞言隻是淺淺地笑了笑,回答十分簡單,
“喜歡吧。”
嗯,是喜歡。
見他不願意多言,眾人隻七嘴八舌地又說
“哎,你這就是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追求的四有青年。”
徐哲元見縫插針道“等等,四有青年難道不是有車子、有房子、有票子、有樣子嗎?”
“那時墨哥就是八有青年了哈哈哈!”
傅時墨無奈搖頭,這些人還真是聒噪。
這個局是沈從周攢的,有幾個都是和他平時不常來往的,若在以往,他絕對沒心思參加,可今天不同。
傅時墨拿起服務生倒好的茶水,不著痕跡地放到許知俏麵前。
因為他聽沈從周說,她會來。
許知俏從落座起就覺得怪異,不僅是因為傅時墨幾次三番曖昧的小動作,和默默背後盯著她的灼熱視線,更是因為在座這群人假意忽略卻又暗戳戳打量她的目光。
好像在審視她一樣。
她不太喜歡成為眾人的焦點,但因為生性冷淡,倒也沒那麼抵觸。
麵前忽然多了一杯茶水。
茶湯清亮,茶香濃鬱,微微冒著的熱氣氤氳了一方空氣,竟讓她心裡莫名地有些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