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京市下起了雨,淅淅瀝瀝地落了一夜。
臥室中點燃著香薰,那味道清淡好聞,就像她沐浴液的香氣。
傅時墨低頭在她柔軟的發頂上親了又親,胸口滌蕩著的那股情愫久久都未散去。
昨晚許知俏的主動讓他有些無措,可更多的卻是激動和興奮。
他從來不知道,她竟然也會有這樣溫柔又勾人的一麵。
雖然那時雙眼無法視物,他卻覺得眼前一片明亮。
因為她心甘情願地安撫他,引導他,甚至取悅他。
讓他第一次在黑暗中,不再緊張與不安,徹徹底底地放下壓在心頭的負擔。
“俏俏?”他低啞著聲音開口。
許知俏被那寬闊熾熱的有力臂膀圈住,又累又困,眼睛都睜不開了。
聞言隻是“嗯”了聲,連一個字都懶得說。
“你很懂心理?”他知道她一直在幫助自己克服心理上對黑暗密閉空間的恐懼。
許知俏呼吸微沉,又是一聲很輕的“嗯”。
其實哪是她懂心理?她隻是看過太久的心理疾病,久病成醫罷了……
可許知俏太累了,根本不想解釋。
她終於體會到了傅時墨之前叫她“許醫生”時的“快樂”了。
這一整晚,她每每叫他一次“傅機長”,他的身體就會敏感幾分,也更激動幾分。
到最後竟一發不可收拾。
她甚至有些後悔撩撥他了。
次日,許知俏睡到快中午才醒,渾身上下好像被拆散了零件的玩具。
她懨懨地趴在床上,與沙發上那隻大白鵝大眼瞪小眼,直到移開視線,瞧見了床頭櫃上的手機,她輕輕一怔。
是她的手機?
這手機本來被溫盈盈拿走了,昨晚他們回家時還沒有拿到。
她本以為今天要去商場重新買一個的,卻不料竟重新出現在家裡。
許知俏探身過去拿起手機,發現竟然充滿了電。
通話記錄中有許多未接來電,幾乎都是傅時墨和孟梓歌的。
看時間正是她被綁架的那兩天。
而最近的一條通話記錄,是昨晚她到家之後,孟梓歌打來的。
奇怪的是電話被接通了,還接了十幾秒。
許知俏狐疑地又看了看時間,這是誰替她接的?
她索性躺在被窩裡,給孟梓歌回了一通電話。
哪知電話剛一接通,對方就小心翼翼又極其謹慎地問了句
“俏俏?是你嗎?”
“嗯,是我。”許知俏話音未落,那向來軟糯的聲音頓時發出地動山搖的叫喊聲
“啊啊啊啊啊啊!”
許知俏震得耳朵發麻,連忙將話筒拿遠了些。
“怎麼了這是?我看到你昨晚給我打電話了,是報平安的嗎?”
孟梓歌發泄完畢之後,才不情不願地給她講了昨晚的事。
“昨天我忘了你的手機還在溫盈盈手裡,打過去是被一個警察接聽的,我還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你罵人啦?”許知俏詫異地問道。
孟梓歌聲音頹廢“沒有。”
“那你……”許知俏眨了眨眼,壓低了聲音
“說什麼帶顏色的話題了?被人家警告了?”
“許知俏!”孟梓歌連名帶姓地叫了她一聲,一看就是惱羞成怒了。
許知俏捂著嘴笑“那你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