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瑤收起手機,心情愉悅地挑起眉毛。
她望著許知俏和那男人離開的背影,眼中滿是嘲諷和得意。
“許知俏,你也有今天!”
她記得那男人是許知俏的心理醫生,當時看到照片時,她還嫉妒得不行。
那是在許知俏出國之後,許正浩安排人一直盯著她,時不時傳回她的照片和消息。
直到發現她沒什麼異樣了,才不再管她。
這個男人給許知俏看診的時候,也被人拍了下來,發給許正浩。
她恰好在一旁,就瞧見了。
許思瑤起初以為是許正浩關心她這個女兒,哭哭啼啼地嚷嚷著
“你為什麼這麼關心那個怪胎!”
哪知許正浩隻是輕蔑地笑了笑,摸著她的腦袋若有所思道
“瑤瑤乖,我可不是關心她,我是怕她惹麻煩。爸爸隻有你這麼一個寶貝女兒。”
許思瑤隻當他是想放棄許知俏了,心裡這才平衡了些。
可一想到她一個怪胎,居然能有那麼帥的心理醫生天天陪伴,她心裡還是很不痛快。
沒想到她今天剛剛落地,一出來便看到了不遠處翹首等候的許知俏。
她本想走過去嘲諷幾句,卻無意中瞧見了那個心理醫生也出來了。
許知俏是來接他的?
許思瑤眼珠一轉,立刻有了主意,連忙拿出手機,拍下了他們重逢這一幕。
隨後稍稍編輯了一下,剪輯了一點重要的信息,發給了傅時墨。
做完這一切,許思瑤得意揚揚地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兩個人之間最怕的就是誤會。一次、兩次、三次,時間久了,我看你們的關係還會不會牢不可破。”
車上,許知俏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大概都和夏清寒說了說。
這也是她從開始治療起,就一直保持的習慣。
因為夏清寒告訴她“我是醫生,你必須要相信我,告訴我一切,我才能真正地幫到你。”
事實證明,他說的是對的。
她確實從渾渾噩噩的困境中一點點走出來。
即便她之前還是無法對人敞開心扉,但至少已經是個正常人了。
夏清寒從始至終一直凝視著許知俏的眼睛,溫柔地望著她,可眼底那細細密密的痛楚,卻讓她看不清,讀不透。
“就是這樣。”許知俏彎唇“他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他,我想……試一試,和他在一起。”
夏清寒眉目溫軟,狹長的黑眸浮出一絲水潤的光。
“那……恭喜你了,小知。”
“謝謝你,夏醫生。”許知俏是真心感激他的。
“如果沒有你,我也不可能解鎖封閉的內心,謝謝。”
夏清寒胸腔一痛,下意識地垂下了眼睛,掩去眼底的眸光。
“我是醫生。這是我……應該做的。”
傅宅,書房。
一個女仆敲了敲門,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傅雲鬆正坐在老板椅上,麵前桌麵上擺放著一個牛皮紙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