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
安靜的花園,綠樹成蔭,曲徑通幽,假山池塘,綠水悠悠,魚兒嬉戲其間。
“大人好雅致,大人一路風塵而來,旅途辛勞,府上略備了薄酒,為大人接風洗塵,老爺已在後堂等候,還望大人賞臉”。
張府池塘邊,柴贏正拿著一根魚竿坐在涼亭之中釣魚,神情悠閒,聞氏帶著一個丫鬟款款而至,嫋嫋出聲對著柴贏開口道。
“魚還沒上鉤,本大人豈能就此離開”。
柴贏轉頭看向來人,目光灼灼盯著聞氏,語氣仿佛富含深意。
“大人,你都釣了一下午,天色已晚,想必也饑餓勞累,先吃晚飯,如大人喜歡,明天再接著釣如何?”
聞氏感受著柴贏炙熱的眼神,眉頭一跳,耳根浮現一紅暈,胸膛好似都微微起伏,微微深吸了一口氣,勸解出聲道。
“聞夫人說的有理,那本大人就聽聞夫人的,走吧,和聞夫人共進晚餐,本大人的榮幸,一會本大人可要和夫人好好喝幾杯”。
柴贏放下手中魚竿,麵露欣喜出聲道。
“大人,妾身一婦道人家,哪能與大人一起上桌吃飯,豈能壞了規矩,讓彆人嘲笑了張府不懂禮儀,也了怠慢大人”。
聞氏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胸膛的起伏更加劇烈,推脫開口道。
“夫人乃張府主母,況且有本大人在,何人敢嘲笑,本大人願意,何來的怠慢可言,莫非夫人擔心本大人為人,會把夫人當成那青樓女子,趁酒醉輕薄夫人不成?”
柴贏麵色一肅,一臉正人君子之相,目不斜視,但眼神還是不經意間偷瞟向聞氏。
“怎麼會,妾身隻是擔心自己人老珠黃,影響了大人食欲”。
聞氏也注意到柴贏目光偷瞟的一幕,眼中陰霾更甚,話語一語雙關道。
“哈哈,怎會,有夫人做陪,秀色可餐,本大人食欲更盛,夫人,快走吧,一會飯菜可涼了”。
柴贏目光也深深看了聞氏一眼,富含深意出聲催促道,仿佛已經迫不及待了一般。
“是,大人,那妾身就恭敬不如從命,失禮了”。
——
“大人,大人快請上座,下官略備薄酒,還望大人不要嫌棄,碧春,靜秋,你二人坐大人旁邊,服侍好大人”。
柴贏剛和聞氏走至後堂,就見廳內布置了一大桌的酒菜,各種山珍海味應有儘有,還有兩名風格各異的美麗女子站立,張明誌一見柴贏連忙起身行禮,並對著一旁兩名女子催促道。
“不必了,你二人服侍好張州牧即可,本大人不需要作陪”。
柴贏目光瞟了二人一眼,伸手擺了擺,淡淡開口道。
“這…大人,這二人都是益州郡城有名的花魁,還是清白之身,大人可是可是不喜歡?那下官為大人換一批,來人…”
張明誌麵色一愣,詢問開口道。
“張州牧把本大人當成什麼人了,色中餓鬼不成,本大人乃是為皇上辦差來了,現在事情八字還沒一撇,豈可如何荒淫,一切從簡,你二人去張州牧旁邊,夫人陪坐本大人旁邊即可”。
柴贏目光看向張明誌,一臉正色忿然出聲道。
“這…是,大人,是下官考慮不周,那夫人,你就坐大人旁邊,一定要招待好大人”。
張明誌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衝天怒火,隨即麵色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隻是看了一眼便不再顧聞氏哀求的目光,衣袖之下雙拳狠狠緊握,手臂青筋畢露,對著柴贏陪笑開口道。
“是,老爺,大人請坐”。
聞氏目光深深看了一眼張明誌,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隨即眼神複雜對著柴贏開口道。
“哈哈,好,那大人也謝過張州牧和夫人的盛情款待,來,本大人敬張州牧和夫人一杯”。
柴贏口中哈哈大笑,隨即抬起手中酒杯對著兩人開口道。
“下官謝過大人”。
“妾身謝過大人”。
張明誌二人抬起手中酒杯一飲而儘。
“大人,大人從京城一路走來,旅途辛勞,大人辛苦,下官敬大人一杯”。
張明誌又拿起手中旁邊花魁倒滿的酒杯,對著柴贏敬道。
“本大人應該的,不辛苦,來,張州牧,同飲”。
柴贏口中說罷一飲而儘。
“大人,吃菜,夫人,給大人夾菜”。
張明誌看了一眼聞氏,沒有理會其複雜的眼神,出聲道。
“大人,吃菜,妾身給大人倒酒”。
聞氏深深看了一眼張明誌,隨即伸手給柴贏夾菜倒酒。
“大人,下官今日思慮不周,一時情急衝撞了大人,還望大人不要見怪,擒龍盟鎧甲之事,下官已經安排人手調查,一定為大人查明幕後真凶,大人,下官自罰三杯,為今日之事賠罪”。
張明誌起身躬身抱拳說罷,拿起桌上酒杯,接連三杯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