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通了張墨羽的個電話,黑瞎子就聲音輕快的開口。
“墨爺哎~”
聽到電話另外一頭歡快的聲音,張墨羽眉頭一跳,直覺不是什麼好事,乾脆果斷的開口詢問。
“怎麼了?”
“嘿嘿嘿,我忘了問你了,你和啞巴是搬到哪了?”
張墨羽有點摸不準他的意思,還以為黑瞎子是想等以後閒著的時候來看看他們,就把地址說了出來。
“京城外圍,北壟山藍田玉彆墅。”
“好勒好勒,我知道了,你還在開車吧,好好開車,開車不能打電話哈,我先掛了。”
黑瞎子應了一聲,然後還沒等張墨羽問話,他就率先掛斷了電話,徒留下電話另一邊的張墨羽一頭霧水。
黑瞎子掛斷電話後,就立馬進屋收拾起了自己的家當。
值錢的東西都藏進自己的小金庫裡,寒酸點的大件都用布罩起來,以後回來興許還用得上,剩下的一些日用品和換洗衣物都裝進行李箱。
把自己的行李扔到了不知道換了幾手主人的小破車上,黑瞎子上車,開車就直奔張墨羽報的地點而去。
啞巴張,墨兒爺,你們親愛的瞎瞎就要來了~
此刻的張墨羽兩人還不知道,在不遠的路上正有一個人背上行李,義無反顧的向他們奔赴而來。
一路坐著車晃晃悠悠的回到家中,看到家裡的情形,兩人隻覺得頭都大了。
這棟小型城堡的占地麵積大,前後各有一個花園,中間還圍著一個略小一點的陽光房溫室。
這麼大個地方,從裡麵的花園裡進去隻覺得一陣寧靜,但到了後院就聽到各種喧囂。
後麵花園的空地上,張本陵正在和張本初打架。
其他人都在旁邊嗑瓜子,看好戲。
張知意懶散的坐在樹杈子上,時不時開口拱火,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
張本安轉著手裡小巧的蝴蝶刀,不斷飛舞著刀花,眼中躍躍欲試,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橫插一腳。
張本善更是在一旁旗幟鮮明的為自家父親搖旗呐喊,臉上笑得像個二傻子一樣。
此刻唯一還算安分的,竟然是一向最喜歡挑事的張墨瀾?
張墨瀾此刻正坐在專供休息的石桌旁,桌子上擺著一碟核桃瓜子花生之類的堅果。
剛回來的幾人還有些摸不準狀況,張墨羽拉著張啟靈在張墨瀾身邊坐下,詢問他情況。
“我記得他們兩個不是關係挺好的嗎,怎麼打起來了?”
明明他們出發前這兩人還好好的,他們這兩個主事的一會兒不見,這兩人就把對方往死裡招呼,什麼仇什麼怨啊?
沒錯,就是往死裡招呼!
張本陵原先說他的身手不好,是真的一般般。
正常情況下來講,他應該會被張本初壓著打,並且是能在五十招之內拿下的那種。
但架不住他現在不按常理出牌,打起架來氣勢洶洶,擺出一副以傷換傷的架勢,而且還招招都往張本初下三路招呼,讓張本初不得不防。
“哦,你不是說後邊那片山也是我們的嘛,這幾天閒著沒事乾,那片山就被他們兩個盯上了。”
張墨瀾此刻還沒有坐像的翹著二郎腿,斜歪著身子,一隻胳膊撐在桌上,跟兩人說起了原委。
“本初說想在山上種一些草藥,然後再養點蛇蟲蠱物,省得以後要用的話,還得多費心思從頭培養。
而本陵想在山上養些飛禽,不管是鳥雀雞鴨都好。一是省得我們還要走大老遠的去城市裡采買,還要多耗費錢財。二是本善和族長若是要修行暗器投擲之類的手法,還是用活物做靶子效果最佳。”
因為這點小事就打起來了?
張啟靈茫然不解的看了看在院子裡打的戰況焦灼的兩人,又看了看好似在閒暇看戲一般的張墨瀾,有些不能理解他們的想法。
張墨瀾看他一副茫然的樣子,心情頗為愉悅的輕笑了一聲,不過配上他那副天生就帶著囂張氣焰的樣貌,總會讓人誤會他這是在不屑的冷嘲,或者乾脆就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