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醫療翼旁的空教室裡,維奧萊特和秋·張對著桌上琳琅滿目的熔煉材料麵麵相覷,兩人的額頭上都掛著細密的汗珠,卻遲遲沒有動作。
“維奧萊特,你真的想再試一次嗎?”秋·張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維奧萊特也是一臉躊躇:“說實話,我也沒有把握。我們至今還沒找到上次熔煉失敗的原因。但是……距離第三項比賽隻剩一個月了,如果我們再不把法陣熔煉出來,就真的來不及了。”
“問題是我們材料有限。上一次的失敗已經讓我們浪費了一份鳳凰羽毛和龍鱗了。在沒有查明原因之前,我們真的要冒險嗎?”秋·張的臉上寫滿了為難。
“要不然,我們分工合作吧。我去找失敗的原因,你繼續完善那個新法陣。這樣我們兩邊都不會耽誤。”維奧萊特提議道。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材料都準備齊全了,法陣理論上也是可行的,怎麼就是熔煉不成功呢?”秋·張皺著眉頭,一臉困惑。
兩人在空教室裡一臉愁容,完全不知道門外有一個糟老頭子正在鬼鬼祟祟地扒著門縫聽牆角。
就在這時,麥格教授帶著一位在變形術課堂上不慎受傷的一年級赫奇帕奇學生來到醫療翼接受治療,瞥見了那個一點都不光明正大的背影,頓時覺得有點辣眼睛。
“阿不思,你在這兒做什麼?”麥格教授出聲問道,同時對那位學生說:“凱爾先生,你先進去找龐弗雷夫人吧。”
那位名叫凱爾的學生好奇地看了兩眼那個突然僵硬的身影,然後乖巧地抱著自己那長出了許多樹枝的右手,走進了醫療翼。
被麥格教授抓了個正著的鄧布利多隻是短暫地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往日的從容,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坦然地轉過身來,看向了正向他走來的麥格教授。
“噢,米勒娃,這麼巧,你也在這兒啊!”鄧布利多故作驚訝地說。
麥格教授沒好氣地瞪了沒個正形的鄧布利多一眼,語重心長地勸說:“再怎麼說你也是個校長,多少注重點形象,扒門縫偷聽像什麼話!”
鄧布利多打著哈哈:“隻是剛好路過,聽到裡麵有學生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好奇之下多聽了幾句而已。”
麵對理不直氣也壯的鄧布利多,麥格教授剛想翻個白眼,卻正好與門縫裡的兩雙黑色眼眸對上了視線。
“你看,大得不好教壞小的,她們都跟你學壞了!”麥格教授責備道。
雖然被抓了個正著,但維奧萊特和秋·張一點都不心虛,畢竟,她們是先被偷聽的那一方呢。於是,她們乖巧地推開門,站在了教室門口,向聽牆角的校長大人和專業抓包的副校長大人禮貌地問好。
“麥格教授,鄧布利多教授,日安!”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很安,我很安。”鄧布利多爽朗地笑道,“林小姐和張小姐的聰慧和優秀無人不知,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難題讓你們這麼困擾,不妨說說,說不定老頭子我能幫上忙呢?”
“呃……”
維奧萊特和秋·張不是不想搖人幫忙,實在是這個忙也不知道該找誰來幫,目前她們也不希望這個法陣的存在被太多人知道。
不過,作為鳳凰羽毛的提供者,鄧布利多應該算得上是半個知情人,加上他是巫師界有名的白巫師,也許,她們能向這位傳奇級彆的大人物請教?
似乎是看出了她們的顧慮,麥格教授很有眼力見地選擇了先行離開,畢竟,醫療翼那邊確實還有一個學生需要她去照顧。
不過,臨走前,她還是提點了兩人:“現在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師生還在霍格沃茨,你們又和另外兩位勇士關係密切,記住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維奧萊特和秋·張連忙就坡下驢,乖巧道:“知道了,我們以後會多加注意,謝謝教授!”
目送麥格教授走進了醫療翼,三人都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維奧萊特暗中扯了扯秋·張的衣袖,連忙把鄧布利多迎進了空教室。
“說起來,這事說大也不大,不過是煉金術領域的問題,我們一直找不到法陣熔煉失敗的原因。”維奧萊特邊走邊解釋道。
秋·張也跟著說明緣由:“如果是一般的法陣,我們大可以從實驗中排除和找出問題所在。可這一次的材料太過珍貴,是您送給我們的那四根鳳凰羽毛,我們才那麼為難。”
鄧布利多噢了一聲,了然道:“你們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當初戴麗絲·德文特把你們的請求轉告給我時,確實提起過你們在研究一種防禦法陣。”
“我猜猜,是為那兩位勇士準備的,對嗎?”鄧布利多一臉“我懂”地朝兩人眨了眨眼睛。
維奧萊特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秋·張的臉頰也不知不覺漫上了紅霞。
“初衷確實是為了他們,但後來想想,要是真的成功了,也許能幫上很多人。”
三人說話間,來到了放著法陣圖紙和熔煉材料的桌前,鄧布利多開始細細研究羊皮紙上那繁複的法陣。
“我不敢說我在煉金術領域有多深的造詣,不過我與尼可·勒梅是至交好友,也會偶爾交流一下這方麵的知識,希望能幫上你們的忙吧。”
鄧布利多細長的手指輕輕滑過法陣的紋路,對這個陣法的解讀越是深入,鄧布利多的眼神便越明亮。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鄧布利多忍不住讚歎道,“真是令人歎為觀止,我見過這個防禦法陣的原始形態,你們居然把法陣作出如此大的改動,真是膽識過人。”
“既附帶了反甲效果,讓攻擊者自食其果,還能在承受致命一擊後,為使用者留下一線生機,確保他們有機會得到救治。我敢說,這個法陣足以抵禦大多數強大的黑魔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