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的河人衛兵們看到了蘇曉額頭上的銅綠色珊瑚觸角,慌忙拉開大門。
“恭迎洋大人!”
“恭迎洋大人!”
河人衛兵們連忙喊道。
“一個個的,沒吃飯嗎,拉個木門,這麼慢?”蘇曉罵著這些衛兵,河人衛兵們一個個不敢吭聲,默默忍受著。
“你們村祭司在哪兒,讓他過來給老子安排住宿房間。”蘇曉學著洋宗的說話風格,對著這些衛兵頤氣指使。
“回洋大人,祭司大人在村北……”
“那你還不快去喊他,讓他來迎接我?”蘇曉對著那河人破口大罵“一幫沒眼色的廢物。”
河人衛兵默默看了眼蘇曉頭頂的觸角。
大人物,惹不起。
隻能跑去叫祭司過來了。
蘇曉等在這裡,甚至打了個哈欠。
旁邊的水百終於喘勻氣,看向這些衛兵的眼神裡略帶一絲同情和羨慕。
同情是因為他們被“洋宗”責罵,讓她感同身受,羨慕則是,他們起碼不用擔心“洋宗”隨手殺了他們,而她不行。
旁邊的蘇曉沒看水百,但通過三尺神明確認她喘勻氣後,便冷哼一聲“算了,一群懶漢,帶路吧,帶我去見你們的祭司。”
“是,洋大人。”
河人沒敢提出異議,走出一個衛兵,為蘇曉帶路。
這處村落和蘇曉之前見到的那些都不同,看起來他們的技術含量更高,文明程度也更先進,有大量木屋,小道,柵欄等物。
走了不久,在道路上,蘇曉遇到了同樣趕過來的村內祭司。
“洋大人光臨病村,小的不甚榮幸!”河人祭司戴著奇特的金色頭冠,手持權杖,是村子裡的領袖人物之一“隻是近日來本村之人頗多,房屋恐怕……”
“哦?還有比我更尊貴的人物?”蘇曉做出不耐煩的樣子,直接打斷。
“不是不是,小的讓人清出了一處老屋,傳聞那是當年紅崖觀某任觀主,尋訪此處所住,專門為貴客留著,還望洋大人莫要嫌棄……”河人祭司諂媚說道。
蘇曉麵色緩和了些“帶路吧,你說,你們這兒叫病村?”
“是,是,當時祖輩愚昧,不知所謂疾病,實乃神佛賜予,還當疾病看待,隻是王庭占下此地,仍以舊名命名,不許更改……”河人祭司邊帶路邊說道。
“長河王庭,不過廢物,打一個紅崖觀,打了幾百年,換我幽邃王庭,翻掌便滅之。”蘇曉裝作大咧咧說道,一副完全看不起此處王庭的樣子。
河人祭司不敢接話了,隻當做沒聽到,把蘇曉往那邊請。
這怎麼接,應和蘇曉,那就等於鄙視自家王庭,大罪。反駁蘇曉,那就是得罪蘇曉,他一個河人,那怕是河人中最尊貴的祭司,也不敢得罪一位外來的洋人。
“洋大人,裡麵侍女仆從,均為您準備,您可隨意處置……”河人祭司小心翼翼說。
此時,蘇曉已經看到一座略顯破舊的庭院外牆,裡麵有著兩層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