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抿抿唇。
像隻小狐狸似的,狡黠的眸光覷著商北梟,佯裝淡定的說道,“我的糗事可都告訴你了,我宣布下一輪就是你!”
商北梟溫溫熱熱的手掌在花昭的眉心輕輕的碰了碰,說道,“不講規則。”
花昭輕嗚一聲。
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商北梟。
後者輕聲說道,“好吧,你在我這裡,可以不講規則。”
花昭瞬間嗷嗚一聲,眉開眼笑。
商北梟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說什麼。”
花昭認真的看著商北梟,鼓勵性的說道,“就隨便說一說,可以是你小時候的糗事,也可以是小時候的趣事。”
商北梟凝眉。
思索過後,寡淡無味的說道,“我小時候沒什麼糗事,也沒什麼趣事。”
花昭沉默一秒鐘。
試探著說道,“比如你送給我的吊墜的來曆?”
商北梟說道,“給你說一個我上幼兒園時的事情吧。”
花昭連忙點頭。
商北梟低聲說道,“小時候,蠻窮的,同學們都有玩具帶去幼兒園,我什麼都沒有,有一次,一個同學送給我一個毛絨玩具,我帶回家,洗乾淨了。”
花昭還等著下文。
結果戛然而止。
花昭忍不住問道,“然後呢?”
商北梟皺眉,“什麼然後?”
花昭試探著給他講述一個故事,是要有始有終的,“比如你和送給你玩具的人成了好朋友?”
商北梟搖頭。
他誠懇的說道,“沒有立刻成為好朋友,他們有錢,我很窮,和我玩是要被笑話的。”
花昭:“……”
她拉著商北梟的手,說道,“我家裡忽然遭遇變故之後,也沒人和我玩了,我之前最好的朋友是何晚晴,但是何晚晴和董蔓搶走了老渣男,我恨她還來不及,那些平日裡挺要好的朋友,唯恐我們去借錢,在學校裡麵看見我就當做不認識我。
她們生日宴會偶爾會邀請我,我會精心的準備一份手工玩具,但是偶爾聽見她們在洗手間裡說我窮酸,說我吃白食,說我打秋風,我就再也不和她們玩了,我其實每次去到她們生日宴會我都不敢吃東西,就怕被笑話,而且我又不過生日,她們也不會送給我禮物,她們明明沒吃虧。”
情緒上頭。
花昭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然後又笑了,“其實也沒什麼,那時候我不停的告訴自己,猛獸都是獨來獨往的,我就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學習上,朋友會背叛,但是努力不會背叛我,我高考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京大,是我媽媽當年失之交臂的理想,我也算是帶著我媽媽的夢想,我們一起得償所願了。”
花昭好奇的問道,“你不是有個妹妹?我從來沒有見到過。”
商北梟提起商雲緲。
忍不住搖搖頭。
無奈的說道,“像個流浪者一樣,四海為家。”
花昭忽然問道,“那個吊墜呢?”
商北梟故作驕矜的說道,“你說扔就扔,我不給你了。”
花昭傾身過去,“那你要給誰?”
商北梟溫熱的手掌握住了花昭的小脖子,商北梟低聲說道,“給一個不會放棄的人。”
花昭心裡忽然酸酸的。
她輕輕的握住商北梟的手,抱歉的說道,“以後不會了。”
商北梟一手將人撈進懷裡。
花昭乖的不像話。
商北梟故作凶狠的說道,“花昭昭,我記住你的話。”
花昭抿唇笑。
臉蛋在商北梟的胸口輕輕蹭了蹭。
商北梟說道,“花昭,我認準的女人,我一定要陪她共度一生。”
花昭心裡酸酸甜甜。
她抱住了商北梟的腰。
商北梟聲音愉悅,口吻很軟的問道,“時候不早了,在這裡睡,嗯?”
花昭臉頰緋紅。
就連耳根都在發燙。
一隻手欲拒還休的在商北梟的胸口摸了一把,說道,“這樣不太好吧?影響是不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