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北梟的臉色稍稍冷下來,“這麼冷的天,非要到處亂跑,凍到了吧!”
花昭鼻尖微紅。
商北梟直接把花昭抱起來。
花昭下意識抱緊男人的脖子,“我不打針。”
商北梟好笑的來著著她,故作凶狠的說道,“要打針,不打針病怎麼好?用加粗的針管給你打……”
天地良心。
商北梟真的沒有開黃腔的意思。
他隻是想嚇唬嚇唬花昭,讓她以後寒冬臘月的深夜,不要隨便出來。
但是話音未落。
兩人的視線對上。
對視了大概三秒。
兩人同時臉色不自在的轉移了視線。
花昭的臉更是肉眼可見的變得通紅。
不敢正眼去瞧他。
商北梟輕輕咳嗽一聲,嗓音低沉的說道,“你去泡個熱水澡,出出汗。”
花昭:“哦。”
商北梟把花昭抱到了自己房間浴室,說道,“你先洗,我去給你找一身衣服。”
花昭點點頭。
商北梟的浴室……
花昭忍不住感慨什麼叫做壕無人性。
僅僅是這一間泡澡的浴室。
就比她現在租住的三室一廳還要大。
可以在裡麵轉圈跑馬拉鬆,絕對不會頭暈。
花昭走到浴缸前。
商北梟挑眉輕笑,“需要教你嗎?”
花昭切了一聲,指著浴缸,大拇指和食指湊在一起,“小小浴缸,拿捏!”
商北梟拍了拍花昭的額頭,就出去了。
三分鐘後。
花昭打開一條門縫,紅著臉說道,“商北梟,你在嗎?”
商北梟走進去。
花昭說道,“你這上麵是什麼語言?”
商北梟:“意大利語。”
花昭嘟囔著說道,“怪不得我看不懂。”
商北梟給花昭放了洗澡水,“我的洗漱用品都在旁邊,隨便用,我去給你找衣服。”
花昭嗯嗯點頭。
乖的像是聽老師交代的幼兒園小朋友。
商北梟忍不住彎唇。
他出去浴室。
俊美無儔的麵上的笑意減退了幾分。
一邊走去衣帽間。
一邊拿著手機給商眠打電話。
那邊磨蹭了很久才接聽,聲音也是黏糊糊的,“小叔,這麼晚了您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啦!我馬上就要睡了。”
商北梟直言不諱地問道,“交代。”
商眠心虛的說道,“交代什麼?”
商北梟拉開衣帽間的門。
聲音冷冽的問道,“你給花昭說了什麼?”
商眠哎呦一聲,趕緊洗刷自己的懷疑,“我根本沒有給花昭打電話,我要是說謊,就讓我一輩子打光棍!”
商北梟皺眉。
很快。
商北梟問道,“你給淩北打電話了?”
對方沉默的好像突然死掉。
呼吸都聽不見。
商北梟冷笑一聲,“商眠,你很好。”
商眠鼓起勇氣說道,“小叔,我這是兩全其美的做法,一來我能和淩北多說幾句話,二來花昭是不是超級心疼你?”
商北梟:“我豈不是應該謝謝你?”
商眠欲哭無淚的說道,“彆,您不記恨我,我就燒高香了,我就阿彌陀佛了。”
商北梟:“下不為例。”
商眠驚喜的原地蹦迪。
還沒開口。
商北梟又說道,“再有下次,淩北會被調到南非看礦。”
商眠:“……”
她乖乖說道,“小叔,我錯了,您彆遷怒淩北,您想罵就罵我吧,另外,我十分衷心的祝願小叔今天晚上會度過一個美妙又幸福的夜晚!祝願小叔大展雄風!”
商北梟懶得聽商眠貧嘴。
掛斷電話。
他拿出一身睡衣。
放在了浴室外麵的置物架上。
等著花昭泡完澡出來。
心裡的確明朗了許多。
小一些的時候,他也曾經期盼過母愛。
就像是小樹苗拚命地汲取著水分和陽光。。
但是老太太恨不得讓他去死。
他自此再也不期待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隻是,惡毒的眼神,詛咒的話語,仇視的折磨。
就像是打進小樹苗裡麵的一根釘子。
不會讓小樹苗因此枯萎死掉,不會阻止它長成一顆參天大樹。
但是,它會在樹乾上留下深深的疤痕,永不磨滅,跟隨樹苗一生一世,直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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