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沉默。
商北梟掙紮著起身,他一隻手用力的按著床,另一隻手伸出去,“昭昭,你舍不得我,是不是?”
花昭頭皮一麻,“您想多了,我猜得到你被家法的原因,我隻是過意不去,我簡簡單單的就抽身了,留在你一個人受苦。”
商北梟勾唇。
笑的一臉慘然,輕聲說道,“你都不要我了,你還在乎我有沒有受傷?”
花昭深吸一口氣,“東西我已經還給你了,我要回去了。”
花昭匆匆忙忙起身。
轉身的瞬間。
花昭的手被握住。
商北梟壓著嗓子說道,“昭昭,我想你了。”
花昭背對著商北梟。
淚流滿麵。
聲音故作堅硬的說道,“商北梟,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不管我們是不是在一起,我都是真心希望你好好的,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受傷,希望你一生順遂。”
商北梟不放手。
花昭低聲說道,“商北梟,早點睡覺,好好養傷,和躺著的商北梟相比,還是站著的商北梟更好。”
商北梟目不轉睛,“再好,你也不要了,不是嗎?”
花昭閉上眼睛。
眼淚無聲的落下。
商北梟沒有得到回答。
門外。
是商眠著急的聲音,“花昭,你好了沒有?我爺爺要過來了。”
商北梟才緩慢的放開了花昭的手。
看著花昭的手從自己的手心裡一點點滑走。
眼睜睜的看著花昭的身影越來越遠。
打開門。
走出去。
關上門。
好似花昭從來沒來過。
隻有房間裡似有若無的柑橘香氣,才能幫商北梟證明花昭來過的痕跡。
商北梟從床頭櫃上將吊墜拿在手裡。
緊緊地握著。
吊墜的輪廓弄疼了商北梟的手心。
幾秒鐘之後。
商北梟找到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給周彥,眸色深沉的說道,“查商少崢,查他從新婚夜到現在所有的行蹤,事無巨細的查,一個死角都不許放過!”
周彥那邊立刻領命。
商北梟眯著眼睛,眼神如同黑夜中的雄鷹,犀利,而泛著濃烈的光芒。
如同是出了籠子的野獸,不見血,是不會回頭的。
他撐著身子,慢慢的站起來。
這時候。
門開了。
商北梟默然抬眸。
當看到來人的時候,眼底深處的一份期待,蕩然無存。
老爺子拄著手杖。
重重的哼了聲。
他嚴肅地質問道,“不想看見我?那你想看見誰?”
商北梟一言不發。
老爺子更是氣怒,用自己的手杖用力的戳著地毯,憤憤不平地說道,“我已經和你母親通過電話,你母親馬上就會從寺廟中回來,準備張羅你的婚事。
明年六月份之前必須要訂婚,明年年底之前必須要結婚,你的哥哥們,每一個像你年紀這麼大的時候,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你一直不讓我管你的事情,我也隨著你,我以為你是幾個兄弟中最有自製力的一個,我實在是沒想到,你會給我造出這麼大一件醜事!”
商北梟依舊不發一語。
老爺子氣的恨不得再次舉起手杖狠狠的打他一頓。
但是目光落在商北梟泛白的唇瓣上,又心生愧疚,冷著臉問道,“感覺怎麼樣?死不了吧?”
商北梟淡淡開口,聲音沒什麼情感的說道,“我以為你讓二哥動手,是怕我死不了。”
老爺子:“……”
真是逆子!
——
商眠把花昭送到了醫院門口。
花昭再次感謝。
商眠笑著揮揮手,還在和花昭說話,眼神卻已經不知道飄忽到了哪裡。
花昭笑了笑,說道,“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上去了。”
商眠喜滋滋的點頭。
看花昭上樓。
商眠樂嗬嗬的走到了淩北麵前,“我把花昭安全送回來了,你不誇誇我嗎?”
淩北的臉色不變,僵硬的說道,“你真厲害。”
商眠撇嘴,“一點誠意都沒有,淩北,周六晚上,你家,隻有我和你,彆忘了。”
淩北忽然硬著頭皮說道,“我知道一家新開的西餐廳,牛排很……”
商眠眯著眼睛說道,“你要是想讓我在這裡親你,你儘管繼續說。”
淩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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