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
景南星深吸氣,吐出來。
她抬腳出去。
出去電梯門的一瞬間。
景南星的手腕被一隻鐵腕抓住。
景南星尚未來得及反應。
已經被淩東拉過去,按在了消防通道的牆壁上。
消防通道裡麵很黑。
景南星還沒有適應黑暗。
瞳仁也還沒發生變化。
視覺不好的時候。
其他的感覺,便異常的明顯起來。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男人身上淡淡的酒精的味道。
還有一絲恍若已經被風吹的隻剩下了一點似有若無的煙草味。
以及。
迎麵而來的,滾燙的呼吸。
景南星緊張的抓緊了自己的衣擺,“淩東。”
淩東身高比景南星高太多。
他低著頭。
居高臨下。
眼睛裡充斥著複雜的情愫,也有膜拜和虔誠。
他伸出粗糲的指腹,在景南星的唇瓣上,摩挲著,力氣越來越重。
景南星低低呢喃,“淩東……”
他親了上來。
毫無防備的親了上來。
略微笨拙,但是足夠凶悍。
他碾壓著景南星的唇瓣,無師自通的探尋每一個角落。
景南星雙手抵著他的胸口。
那點力氣對於淩東聞言,簡直不值一提。
男人的喘息聲逐漸變的性感惑人。
景南星頭一次在現實中聽到這樣的聲音,倏地,耳尖尖都紅了。
心臟裡麵好像被千千萬萬隻螞蟻,一起來啃噬,又酥又麻又癢,還有些發疼。
漸漸的。
景南星抵製的雙手,逐漸的叛變,下意識的落在淩東的脖子裡。
兩人的呼吸糾纏纏繞在一起。
景南星身子發軟。
腳下虛浮。
身子幾乎癱軟。
淩東箍在景南星腰間的手掌,牢牢的穩住了景南星。
細碎的聲音在黑暗的空間中,
景南星被親到想要罵臟話。
她一個母胎單身狗。
可真的是二十年不開張,開張就吃二十年。
景南星呼吸越發急促。
淩東終於將人放開。
一隻手按在景南星側臉旁邊的牆壁上,兩人同樣高挺的鼻梁似有若無的輕輕的拂動著。
景南星不知道為什麼。
忽然有些緊張。
她聲音都變了,“淩東,你這是算什麼?”
淩東垂了垂眸子。
如實說道,“我不知道。”
景南星:“……”
好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上潑下來。
景南星渾身上下,被澆了個透心涼。
她眼眶不受控製的酸澀。
眼睛裡已經裝滿了眼淚。
馬上就要盛不住,要落下來了。
混賬。
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賬。
都這樣對她了,竟然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景南星再也不想理淩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