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
門被從外麵推開。
李群身後跟著淩北,淩北皺眉說道,“先生,他非要闖進來。”
商北梟點點頭,“你去忙。”
淩北退下去。
眼看著北梟有事,外婆和花迎很自然的走了。
也帶走了小七。
病房裡。
剩下商北梟,花昭,小五,和李群。
小五問道,“你怎麼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
李群說道,“我聽說了尹娜死了,我就跑出來了。”
小五嘖嘖有聲的說道,“你還挺厲害的,你之前怎麼沒有逃出來?”
李群沒有繼續回答小五的問題,而是滿臉著急的看著商北梟,問道,“歡歡呢?”
花昭如實告訴李群,說道,“尹娜在之前,帶著歡歡逃走,再一次將歡歡給了緬北那邊,所以歡歡受到了嚴重的心理創傷。
後來,歡歡親眼看見尹娜在她麵前爆炸,雖然肯說話了,但是歡歡心裡的傷痕更深了,她必須接受良好的心理治療,才有可能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李群咬牙切齒地說道,“尹娜就是毒婦,我要是早知道尹娜是這樣的人,當初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和尹娜在一起。”
花昭開口。
徐徐說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眼下最要緊的是歡歡,歡歡跟著你,你能保證歡歡可以繼續接受心理治療嗎?換句話而言,你有謀生的手段嗎?”
話不好聽。
但是理是這個理。
李群麵上訕訕。
他捏著手指說道,“我有手有腳,我肯吃苦,無論我到了什麼樣的地步,我都不會放棄歡歡。”
聞聲。
花昭輕歎一聲。
她一針見血地說道,“我並不是懷疑你的能力,但是李先生,沒有人會永遠一帆風順。
我相信你心疼歡歡,你愛歡歡,但是若是在你月收三千塊錢前提下,你如何保證歡歡能係統的、不間斷的接受心理治療?”
李群是個男人。
一個三十二歲的男人。
正是男人的而立之年。
這個年紀的男人,少了二十多歲的意氣風發,多的是過度的自尊和自驕。
這樣的話。
足以讓一個三十二歲的男人破防。
李群盯著花昭,好笑的說道,“不能因為你自己攀高枝了,你就看不見人生疾苦了,月收不到三千的人多著呢,難道他們都不配生孩子嗎?”
花昭好笑的搖頭。
李群更是惱羞成怒。
小五立刻起身。
凶巴巴的盯著李群。
花昭說道,“沒錯,在自己的溫飽都難以解決之前,不生孩子,是對所有人的尊重。”
李群:“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花昭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隻是站在歡歡的角度,站在一個生了病的小孩子的角度,而不是站在你一個三十多歲一事無成的成年人的角度。”
李群沒說話。
他轉身,看向商北梟,說道,“歡歡在哪兒?我要把歡歡帶走,現在。”
商北梟看向小五。
小五說道,“你跟我來。”
李群跟在小五身後,他走到門口。
忽然停住腳步。
轉頭。
信誓旦旦的對花昭和商北梟說道,“我一定會帶好歡歡,你門拭目以待。”
李群打開門,出去。
花昭和商北梟對視一眼。
商北梟耐心地問道,“你覺得歡歡跟著田照,更好?”
花昭輕微搖頭,“我剛才說那番話,單純的站在歡歡的角度,孩子跟著自己的親生父親肯定是最好的結果,但是我總覺得李群沒有辦法負擔起歡歡的治療費用,換句話說,他養活自己都很費勁。”
商北梟說道,“有時候,一個人需要看清楚自己的途徑,都是在不斷碰壁的過程中,且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