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遠看見你們從那邊過來等你們呢。”趙小蘭高興招呼道。
“九一，你把你家小孩也帶來了？”
“是啊，他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我帶他出來走走。”
“也是，你們那頭沒有小孩。像這邊大院子裡從早晨開始，小孩就在院子裡鬨哄哄的。”
“咦，這不是那個小孩嗎？”葉小鳳像是有些疑惑的問道。
九一麵無表情的。“那是哪個小孩啊？這位軍嫂你給我說說唄。”
“走吧走吧，快要上課了，可彆遲到了，待會就要考試了。考不過那就打遭罪了。”趙小蘭打著圓場。
“哎呀，我忘了告訴花花爸爸，花花待會兒要吃麥乳精的，他可彆忘了兌，我去給說一下，你們先走吧。”
“九一你才上了一下午課，你覺得能考過嗎？”
“不知道啊，怎麼考還不知道呢。直接抽問還是做筆試呢？”
“我覺得兩樣都有吧。”
“高娟，你有內幕消息。”
“我哪有什麼內幕消息，你們想想啊，農村來的好多軍嫂都沒有讀過書，他們根本就不會寫字，你讓他們寫字，那不是純粹為難人嗎？
“彆說其他人了，老婆子我也不會寫字，你讓我嘴巴說還能說兩個，讓用手寫啊，說句不好聽的，連名字都不會。”羅大娘倒是不在意的說著。他們那個時代的人，寫什麼字啊？能有口飯吃就不錯了。
“今天考試考什麼呀？怎麼考？”
“不知道，你知道嗎？”
“我哪裡知道？
也有很多人看著九一牽著孩子，但沒有過人當出頭鳥，不高興也就離得遠遠的走了。
到處都是這樣的問話聲。“看來和我們想法相同的人有不少。”
“平常聊天自由自在的。突然把這些人聚到這一個大廳裡麵，又不能說話。能坐七八天都快已經是極限了。這能不著急嗎？”
幾個人還是坐在了大廳的後麵，也不去和那些人擠了。很快蔣指導員就來了。還帶來了幾個助手。他們還看見了劉萍的男人。
劉萍和九一小聲嘀嘀咕咕道：“我就說今天他休息，我讓他去砍竹給弄一個竹籬笆圍牆，他說他今天有事要做，還不告訴我是什麼事兒。哼！就這事兒還用保密嗎？”
“你要不待會兒回去好好審問審問。不說就給他來個全身按摩。”九一開著玩笑。
劉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變得通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也……也不用了，他們有時候也是很多保密的東西，他不說肯定是組織上不讓說的。彆說話了，待會兒蔣指導圓要說話了。”
九一看著這樣的劉萍想笑。
“今天一個禮拜到了，現在檢查你們這一星期學習的結果。”
“指導員怎麼檢查呀？我們可不會寫字。”
“放心，不會筆試的，也不會為難你們，今天分兩場，一邊筆試，一邊麵試。筆試的先坐在這大廳裡不動，麵試的先站在大廳外麵去。”
結果2/3都站了出去，坐在這裡麵的隻有1/3。很快發下了試卷。九一看了一眼，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一共也就8個問題。九一用了20分鐘都不到就答完了。
外麵搭了幾個帳篷，把一塊空地中間分開。每次進去一個軍嫂答完之後從另一邊離開。
一中午所有的人都考完了。筆試的都不用說，肯定全都過關了。實際能做不做得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外麵的過關了一半，還有一半是沒過關的。還得再來一個星期，這些人真是想哭。考過的人可真是翻天覆地。
“哎呀，明天終於不用來了。”趙小蘭大呼一口氣。
“我覺得這一個星期倒是挺新鮮的，以前每天睜眼孩子閉眼孩子。”
“你家豆豆這麼乖，孩子怎麼啦？覺得太安逸了，可以再生一個。孩子多點家裡才熱鬨。”羅大娘也說著。
“順其自然吧！有了就生。”高娟倒是沒什麼不好意思，其實她也想生一個來著，就是怎麼也懷不上。
“這個星期過了就算了，下個星期你們有沒有人想去縣裡麵啊？我們一起人多熱鬨嘛。”
劉萍嘻嘻笑著：“我想去，可這肚子揣著去不了啊。”
“我要去。這馬上冬天了，我想去買點布給豆豆做衣服。”
“九一你去不去啊？去的話我們一起。”
“可以啊，不過什麼時候走我還沒去過，你們得給我說清楚，彆把車趕脫了。”
“去縣城都走的比較早，大約七點來鐘，咱們大院的軍車就會在這裡等著大家了。”
“大家說的那個集市什麼時候開啊？”
“星期二和星期五開。”
“到鎮上了？”
“早晨8:00有一趟，中午12點就回來了，下午2點有一趟6點回來。九一，怎麼想要去趕鎮上？”
“是啊，我還沒有出去過呢，就想出去看看。”
“好啊，明天就去，正我也閒著呢。家裡的菜也快吃沒了。趕集還得等到後天。你們還有誰去？”“我就不去了，既然下個星期要要去縣裡麵。就不去鎮裡麵了。”高絹說道。
“我想去，但我又怕巔著。”
“我還沒有去過，我也不知道這路好不好走。你肚子能不能受得住？要不今天晚上問問你男人，他們肯定知道，晚上回去的時候問問他好不好。路好你就去唄。等肚子越來越大，你就越出不了門了。”
劉萍小拳頭一握：“好，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你們幾個小媳婦就去吧，我這把老骨頭可是巔不動了。”
九一看著羅大娘一身的穿著，有心幫一把，但這裡的人太多她也不好說。
“約好了明天見。我得回家做飯去了。”
今天是休息日，各家的男人在家裡帶著孩子。也都等著這些嫂子們回去做飯了。
劉萍有些眼羨的看著他們都回自己家裡麵，男人都在等著。她覺得回去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心裡有些難受。
“乾什麼這個表情？”
“沒事兒。”劉萍揉揉眼睛。
“這有什麼好羨慕的，在其位，謀其職。走吧，你不是覺得我家的院子漂亮嗎？到我家去坐坐。”
九一用彆的事情引起劉萍的注意力，她知道這是懷孕女人的一種症狀，有時候多愁善感。有時候又口味大變。心情很容易受到影響。
“好啊，看看你們家是什麼樣子的。”
三人溜溜達達，很快到了他們小院。
“哇，九一你們家撿這麼多菌菇？你上山去了？山上很危險的。”
“哪是我上山啊，是龍弛上山撿的。”
“你家男人可真是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