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九一提了一些乾蘑菇,板栗,還提了些肉。到了乾媽家裡。
“一一,快進來。”
“小妹來了就好了嗎?提那麼多東西乾啥?回自個兒家你還這麼客氣。”
九一把手上的籃子遞給了劉嬸:“沒什麼值錢的,都是些乾貨。龍池的事你們應該也知道了吧?我打算和龍子一起去京都。”
“一一你也去嗎?那家裡怎麼辦?”
“家在那裡又不會跑,兩個小的帶著走就是了。再說這不是要過年了嗎?這第1個年,他們總是希望我們都過去在那裡過年吧。!”
“倒也是,你和龍馳今年才結婚。龍弛也剛被認回那個家裡,這過年了,也該去露個麵。得到長輩的認同。”
“他那些彆的長輩認不認同,這個我倒是不在意。主要是龍弛的父母也就他一個兒子。他們又沒做錯什麼。”
“就知道你是個拎得清的。”
“前兩天不是給三哥做了一次針灸嗎?再有兩三天我們就要走了,我今天過來再給三哥做一次。就應該好的差不多了。以後慢慢的調理可以找何老。聽說他現在就在這裡的醫務室裡麵坐診,以後這裡的人可是有福音了。”
“傻孩子,你以為那樣的大夫能在這裡待多久呢?”
“怎麼還是要調回京都去?”
“就算不調回京都,那肯定也會調到大軍區那邊去。才會讓他的一束更好的發揮不是。在這裡看些跌打損傷傷風感冒咳嗽的,那不就是大材小用了。而且他很感激你。”
“行,待會兒給三哥針灸過後我去看看他,最近這段時間忙還沒去過醫務室。”
“三哥做了兩次針灸,感覺怎麼樣現在?”
“感覺真的是輕鬆多了,身上再也沒有了那種粘稠的感覺。”
“看來效果不錯。”
“我就奇怪了,為什麼我會得這種病,那些人沒有呢?”
“人與人的體質不同嗎?三哥你從小在北方,你卻要跑到南方去當兵。你的身體從小讓你已經熟悉了這裡的環境。要到一個完全和這裡相反的環境去。
有些人也要過很久才能轉換過來,但有些人他就是轉換不過來。時間長了,身體的自我保護能力沒有了,那就開始生病了唄。”
這次針灸隻用了一個多小時,因為身上的濕氣已經出的差不多了。
“乾媽,你和乾爸多保重,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來看你們了。”
“傻孩子,我們知道,你們在京裡麵才要特彆的小心。有什麼他們那邊不好出麵的你給我們打電話,雖然我們不住在京都打邊,但是你乾爸還是認識些人的。”
唐靜怡說著把手上戴著的一個玉鐲取下來,戴在了九一的手腕上。又拿了一個紅包塞在了九一的口袋裡。
“乾媽,你乾什麼?”
“拿著這鐲子,本來就是我要給女兒的陪嫁。這點錢你就不要再說了,在京裡麵可不是在這裡,那裡的物價可比這裡貴多了。跟乾媽客氣,那就是生份了,你二哥三哥這兩條命可不止這些。”
九一聽見乾媽說救二哥和三哥這件事她也就不多說了,收起了這些東西。
“記住在京裡麵不想去參加那些所謂的交流會就不要去,知道你武藝高強,但是那裡都是些軟刀子割肉。一不小心就落入那些人的陷阱裡麵了。不要說女人的事,和男人的事沒關係,關係可大著呢。”
“我知道了,乾媽。”
“媽,主家今年會不會要求大團年。”
“就是要求了你爸也不可能回去的,這邊他根本就離不開。如果說了也隻有我和你有時間回去,就是小四也離不開這邊。”
“行,到時如果主教那邊有要求,我們就也去京都逛逛。”
“那更好了,乾媽你們到時來的時候可要說一聲。”
“好。”
九一提著籃子晃悠悠的來到了醫務室裡麵找到了何老。
“丫頭,終於有時間舍得來看我這老頭子了。”
“這不是沒辦法嗎?前段時間我要在家裡照顧傷員,沒空嗎?這不是找到空時間就來這裡了,現在過得怎麼樣?”
“至少能吃飽穿暖,不再挨凍了。”
九一把一包銀針丟在了何老的桌上。
“乾什麼?送給你就是你的了。能找到一個你這樣厲害的傳人,他真是物超所值了。”
“行了,何老你也是一個用真高手,這套銀針你也已經用慣了。我一個用真的生手,哪裡真的可以用。我還是接受你的遺物吧。”
何老摸著這一包銀針,眼眶有些泛紅,這套銀針也是他師傅傳給他的。最初來自清朝的宮廷禦醫。一代一代傳下來,直到到了他師父那裡。
“你這麼說,那我就收下了。但你說的話要說到做到,可要接受我的遺物。因為我希望這套銀針也能在你手裡麵發揮它的作用。不要蒙灰,落得像我前一段時間那樣的下場。幸好有你。”
“師傅,外麵來了個病人,他的病情我確診不了。”兩人聊著話,馮錦程焦急的闖了進來。“不要叫我師傅,我沒有要收徒弟的打算。你一個學西醫的,叫我什麼師傅?”何老嘴巴上說著,人也跟著行動了起來到了外麵醫療室。
一名身材高大如鬆,皮膚黝黑似鐵,但臉色堅毅剛強的士兵現在臉色蒼白如紙,汗水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嘩嘩的流著,唇都咬爛了。拳頭死死的抵在右邊肋骨下。全身顫抖著忍著疼痛。
“你初步診斷是什麼?”
“這地方他疼的這麼厲害,應該就是急性闌尾炎。”
何老對士兵進行全身一係列的檢查後道:“比急性闌尾炎更重,他這已經是闌尾穿孔。”
“那怎麼辦?我們這裡根本就做不了手術。就算現在把他送往總軍區醫院,時間上也恐怕來不及,再加上這一路的顛簸……”
這時外麵急走進了幾名軍官。其中三人九一認識。龍弛,周豪,白政委,另外還有兩人他就不認識了。
聽到他們的述說才知道原來這小夥子是二團的,正在和一團的比賽。結果打著打著這小夥子突然就躺在地上,臉色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