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菊顧不上身上的疼痛,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鐘勝軍,他怎麼敢……!
就連鐘茹芳也都嚇傻了,忘了手上臉上的疼痛。他父親可是一直把母親當寶一樣的捧著的,怎麼會……!
“鐘勝軍,你怎麼敢!!!”
張翠菊眼睛死死的瞪著鐘勝軍。她聲音又尖又利,好像要刺破人的耳膜。
鐘勝軍抹了一把臉上被抓出的血道子,冷聲道“張翠菊,拿著車票回老家去,老老實實的過日子,要不然我就送你一張離婚書。”
“鐘勝軍,我們二十年多年的感情,女兒都二十幾歲,你現在要和我離婚,你還是不是人?”
“張翠菊,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們是什麼原因結婚的,你不會忘記了吧?
我自問這些年對得起你了。如果你老老實實的過日子,那也就罷了。可惜,你不知足,忘了自己的本分。那你就彆怪我了。
你這麼多年是不是一直在找那份認罪書,甚至不惜燒毀了我們以前住的房子。”
張翠菊有些心虛的看了看鐘勝軍“你怎麼知道?”
“是啊,老子是軍人。不是傻子,上了一回當,難道還會上第二次?”
“那你怎麼還要和我結婚?”
“這不是你們一家子設計的嗎?”
張翠菊歇斯底裡咆哮道“鐘勝軍,你不是人。你的心怎麼這麼硬。二十多年啊!哪怕是一塊石頭也該被捂熱了吧!嗚嗚嗚……!
這麼多年你是怎麼對我的?我有過一句怨言嗎?”張翠菊傷心的哭著。
鐘性軍毫不憐香惜玉“這不是你自找的嗎?結婚之前我就告訴過你,我不會喜歡你,更不會愛上你。嫁給我,除了一個鐘夫人的頭銜之外,什麼也得不到。”
“……”
“你當時怎麼說的,要不要我再重複一遍?”鐘勝軍毫不客氣地說道。
他以前是懶的理會這個女人,隻要不觸到他的底線,他願意給她一個鐘夫人的頭銜,可惜她現在做事越來越沒有無法無天了。
張翠菊哭著嘴唇抖了抖“不,彆……彆說了。”
“想清楚要怎麼做了嗎?”
張翠菊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抽一抽道“我……我知道了。我明天就送芳芳去下鄉,然後回老家,老老實實過日子。”
“媽媽,你和爸爸在說什麼。媽媽,我不要下鄉去。”鐘茹芳悔的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會這樣的話,她就不會去為了一點妒忌去招惹那個女人。
張翠菊閉了閉眼,在睜開眼看向鐘茹芳,突然驚叫一聲“芳芳,你的臉怎麼了?”
“啊,我的臉━媽媽,我的臉好痛……媽媽!我不要去下鄉,那麼苦。
媽媽!我的臉受傷了,不去了好不好?”
“好好好,我們去醫院。”張翠菊心中立馬有了個不回老家也不下鄉主意。
“鐘勝軍,你看芳芳的臉都傷成這樣了,必須去醫院,要不然會被毀容的,這讓她一個女孩子以後怎麼!!”
鐘勝軍被撩起頭發滿臉是血的鐘茹芳也嚇了一跳,立馬叫來了警衛員讓其將母女兩人送去醫院,他剛才是真的沒看見。
母女倆走了以後,鐘勝軍給坐在旁邊一直當觀眾的鐘誌文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回到了樓上的書房。
“爸,你今天晚上這是怎麼回事?就因為今天下午的事情,你就要和這個女人過不下去了,還要送芳芳下鄉。這是不是太有點誇張,有點小題大作了?
雖然我知道你和那個女人的關係,並不如外麵傳揚的那樣,是一對模範夫妻,但你們至少還是相敬如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