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安一臉為難:“末將父親隻得末將一子,為免父親傷心,隻能辜負肖小姐的一番美意了……”
就是不願意入贅的意思。
皇帝陛下心頭一鬆:“那此事朕就不管了……來人,肖小姐遠道而來,給肖小姐賜座、上茶。”
有宮人搬來凳子,肖迎春剛落座,又有人送來茶水。
肖迎春起身剛要接過,那宮人手中的茶水一翻,肖迎春身上頓時被傾倒了半盞茶水。
輕紗的裙子頓時滿是茶漬,狼狽不堪。
肖迎春驚慌起身:“呀!”
宮人跪倒在地:“奴婢萬死!”
皇帝陛下蹙眉:“還不扶肖小姐下去換身衣裳……”
肖迎春和傅辰安的心都提了起來。
能在皇帝身邊伺候的宮人都是拔尖的,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這就是故意的!
他們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做些什麼?
傅辰安心底焦急,不由自主看向肖迎春。
肖迎春短暫驚慌後,倒是坦然起來:“多謝陛下!”
她跟了宮人去後麵換衣裳。
身上奢華的衣裳一件件褪下,女子精致的身軀顯露出來。
肖迎春絲毫不扭捏,就著宮人的雙手伺候著換上了衣裳。
宮人又道:“肖小姐的頭發亂了,奴婢為小姐重新梳妝?”
肖迎春微微頷首,隨手遞過去一粒小拇指肚大小的珍珠,動作隨性得像是遞過去一元硬幣:“那就麻煩你了。”
那宮人心頭一跳:誰家主子打賞是用這麼大珍珠的?!
就是宮裡的娘娘們也不舍得這樣大方!
這個西斯老板的庶女,真是大氣!
宮人越發小心地給肖迎春重新梳頭。
一頭順滑的紅發被宮人用幾把金釵挽起,等肖迎春再次回到禦書房時,換了一身淡綠衣裙的肖迎春讓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就仿佛紅花被綠葉襯托著,彆有一番味道。
傅辰安微微鬆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
皇帝陛下看了錢郎中和錢錫銘一眼。
“今日之事,朕自會叫人認真調查,你們合作之事自行私下解決,切不可以權勢壓人!”
不等錢郎中和錢錫銘再說什麼,皇帝陛下一揮手:“都各自回去吧!”
居然並不處罰錢郎中父子?!
“喏!”錢郎中和錢錫銘意外之餘,也是如蒙大赦,趕緊就走。
傅辰安和肖迎春心中不忿,卻也不敢再追究,也告辭離開。
等人都走了,皇帝陛下幽幽地看向剛剛給肖迎春更衣梳頭的宮人:“如何?”
三十多歲的宮人跪下,雙手將那顆珍珠呈上。
“這是肖小姐賞賜的珍珠,那位小姐的頭發是真的,確實是紅發。”
“雖然她身上沒有守宮砂,但體態是處子無疑。”
皇帝陛下垂眸,擺手讓人下去,這才看向身旁的太監:“你怎麼看?”
太監躬身回話:“這女子行為舉止跟大家千金截然不同,顯然並未受過這方麵的教習。”
“然她舉止中卻自帶灑脫,又不像是尋常小戶人家養出來的女子……”
“倒是跟她所說的行走各地巡查生意的說法有些契合。”
“至於她與傅將軍……元帥府傳來的消息,傅將軍對這女子很親密,想來是有這想法。”
“或許因為女子家規所限,所以未有進一步發展?”
皇帝陛下想了想,認可地點頭:“應是如此。”